空中的声音,是鼓族的监察使,专门监视这些罪民。 一旦罪民有反抗的念头,他就会利用血脉上的压制,惩罚这些罪民,让这些罪民老实当一个底层的仆人。 监察使对罪民掌握着生杀大权,没有他的允许,罪民甚至连自杀的念头没有办法冒出来。 任云舒没有任何畏惧,她仍然站在那里,看着上方。 血脉上的压制让她感到十分地难受,脑袋上的疼痛感更加强烈了。 她几乎也忍不住要跪伏下去。 但这个时候,一道醇和的灵力涌入到她体内。 那是莫向南的气息! 不知为何,莫向南的灵力一入体,就直接将她体内那股痛感给压制住了。 她站直了身体,抬起头盯着空中。 “他们要杀我,我自卫反杀,如何有罪?”任云舒清冷地反问道。 “你一个罪民,以下犯上,犯了大忌!” 空中的声音威严而神圣,他的每一句话仿佛都是真理。 “我还未经历血赎,如何断定我是罪民?” 任云舒再次出声。 未经历血赎的人,在鼓族还是有地位的。哪怕比上人要低一等,但上人也不能随便对他们怎样。 因为他们还是有机会成为上人。 鼓族人虽然血脉阶级分化很严重,但毕竟还是需要人口来壮大自己,没有经历血赎的人,如果随意杀死,自己种族的延续也会是一个问题。 “你哪怕不是罪民,也不允许杀死上人!今日你要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还有你们这些罪民,在上人被杀的时候,你们没有保护他们,那就为他们陪葬!” 空中那道威严的声音极为不讲理,竟然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罪民。 那些罪民也都满脸骇然,让他们去保护上人?他们只是罪民,在经历了血赎之后,修为几乎停滞了,如何可能保护得了这些上人? 可是监察使已经认定了是这些罪民的过错,他需要杀鸡儆猴,否则将来会有更多的罪民以为杀掉上人以下犯上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轰! 空中的那道祥云轰出了一道强烈的光芒,直直地朝着毡帽老伯击杀而去! 这道圣洁的光芒就像是雷柱,夹杂着煌煌天威,仿佛能够将天地间一切的奸邪给轰碎。 毡帽老伯瘫倒在地上,连躲避的念头都没有,血脉上的那股压制,让他动弹不得。 但任云舒已经站在了毡帽老伯面前,朝天空勐地噼出了一道灵力! 鼓族负责罪民之地的监察使权利滔天,但也只是复神初期,如果是往常,他可以稳稳地靠着血脉上的压制挡住任云舒。 可是这次的任云舒,体内的血脉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没有对血脉产生反应,这样一来,她就完全可以施展出自己的全力! 轰! 任云舒一击将对方给击退。 空中的祥云变得不稳定起来,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任云舒,你好大的胆子,还敢对我动手!” 监察使十分地震怒。 他竟然没有办法压制住任云舒! 这让他感到无比地耻辱。 嗡! 祥云的力量愈发地强大,他在蓄力,准备对任云舒降下天罚! 这一击,绝对不是闹着玩的。 莫向南微微皱起眉头,他正准备施展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明天通过血赎仪式后……” “你今年二十二岁,鼓族的女子血赎最后期限是二十五岁,按理说,你不一定是今年经历血赎,有可能是明年后年。但他为什么知道你明天会被选中参加血赎仪式?他可不是神灵树。” 鼓族的神灵树,是所有人的信仰图腾,大家都知道,只有它才能决定谁参加血赎仪式。 而不是监察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