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深秋,天启城太清宫。
中午,雷碧城坐在初阳殿里冥思,身边一名黑衣从者按着刀柄侍坐。紫铜铸的香炉里,几缕轻烟笔直地上升。
如今宫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一位新的国师住进了宫里。皇帝对这位新国师很器重,大事小事都来初阳殿里召国师商讨,甚至不避讳后宫妃嫔们向国师求助。这让人想起几年前喜皇帝还在世的时候,也有一位国师住在太清宫里,整日和喜皇帝讲自然生灭的道理。后来那位国师似乎奉命去办一件秘密的事,从此再也没有回来。年纪大的宫人说以前的国师和现在的国师有点像,黑衣、高洁、不染尘埃,只是以前那个国师还不时地笑笑,算得上平易近人,新国师却令人不敢亲近。
初阳殿外传来了轻微的鸽子声,这个瞬间,香烟忽地乱了。黑衣从者按刀而起,他的刀柄上银铸的空腔里,银珠子震动,发出清越的声音。一尾白色的鸽子掠进了初阳殿,仿佛飞鹰俯冲向猎物的时候那么快。在空中翻转一圈,落在黑衣从者的手腕上。
黑衣从者从鸽子脚上解下竹筒,递给雷碧城。雷碧城脸色凝重,取出竹筒中的信,读完,手一抖,信纸化为一团火焰,缓缓落下。
“教宗的旨意,我们的准备需要再快一些。”雷碧城低声说。
“准备什么?”从者问。
“剑与铁。”
“剑与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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