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陷入了安静。
我听得略有失神,戚屹候听得满眼迷茫,「刘军师,您说的能再通俗易懂点不?」
「男人的自尊心都很强,何况是孟钦。」
刘小温的眼底跃起了丝丝同情,「他竟然要在小萤儿的心里跟雪糕争高下……」
见我没搭腔,刘小温饱含深意的继续道,「从出生起,就让人仰望的他,在你这里,却要步步为营,萤儿,我看谁都没你狠。」
我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行了吧小温,你要客观公正,千万别说小萤儿怎么着,传到武妹那耳朵里还得跟你急……」
戚屹候直接道,「再说这事儿也怪不得小萤儿,她也没求着孟钦喜欢上她,是孟钦以为小萤儿对他的依赖是深情不许么,而且,他也的确得到了咱家小萤儿独一份的亲近,没亏着。」
「可惜啊。」
刘小温深有感触般叹了声,「很多事情都是表象,他还是不懂,越是温柔的人越难以驯服。」
戚屹候微微咧嘴,「温啊,哥怎么感觉你最近要成仙儿了,要不然你跟随小萤儿去练练胆儿,等短板没了,你赶紧去踏道吧,我感觉你留在公司都耽误飞升啊。」
刘小温失笑,「侯哥,我这是死穴,胆儿没等练出来就先晕了,不如你跟着小萤儿先去试试?兴许老树能发出新芽呢。」
戚屹候脸色一沉,横起胳膊就要削他,「能耐了你,哥一巴掌送你去呼叫上方信不信……」
「可不能打架啊。」
南大爷赶忙帮腔,「屹候,你是大哥,得让着些弟弟妹妹。」
戚屹候笑了,「老周,我们这是和谐互动,斗嘴有助于增进兄弟感情,小短儿一揭,负能量全歇。」
南大爷笑着摇头,还想跟我说些什么,谁料我手里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我看了眼来电人,接起手机,「喂,楠姐。」
「诶,小萤儿啊,听阿美说你这几天生病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三天两头就来病呢,体质太让人上火了,好没好点啊。」
「嗯,没事了。」
我笑着道,「就是前些日子下雨着凉了。」
「你看看,这一换季啊可得注意,我家溪溪这两天就是嗓子疼,昨个金姨不是要出远门么,临去机场前还来我这唠半天呢,说是去看你了也没醒,昏昏沉沉的,她哪回出远门都担心你,直说你女孩子学打邪太危险,就怕你出事儿。」
我哦了声,「金姨又去南方了?」
「对,金姨自己是说,接了个南方的活儿,帮忙卖个房子,顺便去看看你师父……」
楠姐笑了声,「其实咱心里都明白,她就是惦记三爷,特意接的南方那边的生意,要不然她那中介干的这么火,京中本地的房子都卖不完,干啥老往南方跑啊,去一趟又是搭飞机又要转巴车的,还不是想要和三爷修成正果,别看金姨年岁大了些,在追求爱情这方面,她比小年轻的劲头都足……」
我听着没立即说话,金姨对我师父的这片心一般人真比不了。
早先太平巷的街坊都认为,我师父常年不回来,金姨肯定等不下去。
她那个年纪求得不就是个陪伴么,所以上门给她介绍适龄大爷的媒人特别多。
尤其是金姨还能赚钱,既有自己的生意,又没有额外负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条件是出了名的优异,不夸张的讲,在太平巷的中老年单身阵营里,男中的钻石王老五当属郑大夫,女中的白富美,非我金姨莫属。
那有人要说了,正好他俩凑一对行不。
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