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猫又跑了?」
姐夫出来就瞄了眼院门口,「这几天李大妈家里的黑猫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能是剃完毛生闷气了,闹情绪,老想要离家出走,一天能跑七八遍,李大妈养了它好几年有感情,怕它跑丢了就去找,好在那猫跑的也不远,就往村头的柴火垛里钻,胆子也跟着变小了,尤其是不能看到我,一逮着我的影儿那猫蹿的更快,估摸是记我上门剃它毛的仇了。」
哪啊。
死气的事儿。
别忘了,那耗子精的尸身还在姐夫家仓房里呢。
就算它已经挂了,散发出的气场也会让寻常的动物惧怕不敢靠近。
正常来讲,李大妈家的黑猫应该一看到姐夫就立毛呲牙,摆出战斗状态,但它好巧不巧的被剃了毛,那就属于脱落牙的老虎了,黑猫很清楚自己现阶段实力不够,当不了警长,再一嗅到妖气,想的自然就只有闪,动物的第六感远比人类要敏锐,黑猫的潜意识会告诉自己躲远点,自保第一。
「姐夫,等把那大耗子的尸体处理完了,李大妈家黑猫离家出走的毛病也能好了。」
姐夫听我解释完也明白了,带着我朝仓房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我就说么,那只黑猫原先可能逮耗子了,那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逮到耗子它也不吃,就是用爪子扒拉着玩儿,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添了胆小毛病,原来病根儿在俺家了……」
说话间,姐夫的脚步一停,看向我有些不好意思,「小萤儿,有个事儿我得提前给你打好底儿,我媳妇儿这人是正宗的刀子嘴豆腐心,她脾气不是冲谁发的,纯粹是她憋不住,你看俺俩拌嘴了也别走心,我家的日子就是吵吵闹闹过的,千万别觉得她是在给谁上眼药,撵人啥的,跟这些没关系,我们两口子都希望你能在俺家多住几天,她就是那种性格,经常说炸就炸了,也不分个场合,容易让人误会,你……」
「姐夫,我不会多想的。」
我笑着看他,「在屋里的时候小玲姐和我聊了很多,我已经了解她了,也知道她人很好,说实话,我就是在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看似吵闹,其实很有烟火气,对我来说很亲切,而且您的性格很像我爸爸,刚刚您在哄小玲姐的时候,我好像也回到了农村老家,看到了我最亲的家里人。」
作为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没有舌头不碰牙的两口子。
谁家的日子要是天天都过得相敬如宾,客客气气,那可能才有点奇怪。
当然,也不是说吵架就好,真吵得要动刀动枪了那就学学剃完毛的黑猫,赶紧闪,保命要紧。
姐夫家的环境氛围我是很习惯的,搁外人看来可能觉得这夫妻俩闹闹腾腾的不消停,真正关起门来,俩人幸福着呢。
更何况,我觉得小玲姐是活的很通透的那种人,她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紧紧的抓住了,性格上来讲,和姐夫也是互补。
忘了从哪里看过的一句话,怎么舒服就怎么生活,别人的评说不重要,你的幸福与快乐,不在别人的眼神中,而是在自己的手心里。
「行,你没多想就好……你看,耗子的尸体就在那了。」
姐夫拉开了仓房的门,伸手给我指了下,「用不用我帮你拿到院里?」
「不用。」
我回了两个字蹲到那包裹的红布前,气温太低,耗子整个都冻硬了,抡起来都能当榔头用,邦邦的!
找到头部的位置我打开红布看了看,耗子的眼睛还睁着。
只不过眼眶已经干瘪,暗红的眼珠子像是玻璃体混浊,蒙了一层磨砂薄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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