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懂了李大妈,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
姐夫无端来了精神,单手朝着腰侧一掐,瞬间就豪情万丈上了,「你们现在只是看到了一院子的耗子尸体,那大个儿的才吓人呢,就像李大妈说的,有一个是装她孙女的,那真是人的身子,老鼠的脑袋,穿的还是人类的衣服,个子还高,没一米六也有一米五多,老邪乎了,就跟那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样的!」
「这就扯淡了吧。」
大强听着还有些嗤之以鼻,「你要说耗子成精了我信,咱们村里很多人都见识过成精的老黄,那属实能作祸人,但是它站起来也没比大门槛高出多少,怎么着也不至于一米五,那得啥样的耗子精啊,吃了化肥和激素了?」
「我要扒瞎一句都是你孙子!」
姐夫还跟他拉上硬了,「不信你问小萤儿,我数了数,像人的那种耗子精能有六个,它们还嘿嘿嘿不停地笑,那模样谁瞅谁发麻,别说我媳妇儿吓晕了,我胆子这么大的人,都吓得打尿颤了,小萤儿还把一只耗子精的眼睛给扎瞎了,你们看,簪子还在地上呢,比看什么鬼片都刺激,不是一般的开眼!」
随着姐夫绘声绘色的描述,进院的村民们也将我围了起来。
好奇的自然是我打邪的过程,他们光听声了,没看到实物,疑问一出就有点搂不住。
最逗的是还有人问我师承哪派,先前都降服过什么妖物。
在七嘴八舌的问询声中,还有几名村民去查看姐夫家的窗台,咧着嘴惊奇道,「这挠的是挺狠,好好的玻璃都成冰花了,大林啊,你家这窗框以后得全换了……」
「可不么,吓得我都以为他们要破窗而入了!」
姐夫后怕的点头,「你们再看看我家那房门,我先前为了结实给门包的铁皮,那被挠的漆面都掉了,全是一道道的爪子印,也就是小萤儿出手干脆,不然我真要崩溃了,刘叔,那妖物真不是虚构的,保不齐聊斋里面的妖魔鬼怪都是真的,它们是真能吃人!」
「小萤儿先生,你快给我们说说,耗子精为啥能长到一米五多,它们是吸取日月精华吗?」
围着我的村民们还在打听,「我听说黄皮子修行都拜月,耗子要成精是不是也得拜月?」
「小萤儿先生,事儿利索了吧,大林家不会再闹耗子了吧。」
我全程没有说话,就在手电光耀晃进来的刹那,空气里就像飞来了一根银针,嗖~的刺痛了我的眉心。
当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要做的就是在人群里寻找,逮到那个触动到我雷达装置的信号!
直到我在人群最后看到了那张寡白的瓦条脸……
他精明的并没有靠前,如一个普通村民那般,静静地站在最后,对着我还阴阴沉沉的发笑。
四目相对了片刻,他眼里闪烁着寒光,无声的做出口型,「你害了本座七个孩子,日后,本座就要让西岭村死七十个人,并且,本座还要给他们的家人托梦,告诉他们,是你,给西岭村带来的这场杀戮浩劫……」
他没有发出声音,仅有唇角掀动,那怪异的音腔便穿透过人声敲打在我耳膜上,字字清晰。
死七十个人?
我微微咬牙,你可敢讲话了!
「你这个该死的阳差,本座今晚暂且饶你一命,假以时日,本座必然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男人的瓦条脸森白了几分,远远地的对着我张开嘴,像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如同一个面部抽筋的变态,抬起手,他还摸着自己那缺了一颗牙的黑色牙龈,嘶嘶的道,「本座的牙床被你抠的好疼,这一笔笔血淋淋的账,本座迟早要和你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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