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孟钦的心理很好理解,如果小萤儿你看到谁穿白衣服都想去弄脏,看到谁都想去使坏,孟钦会预估不出风险。」
齐经理说道,「对于一个极其聪明且冷静的人来说,他会愿意去接受一个可控的结果,你虽然会失去理智,他是完全清醒的,他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基于此,孟钦觉得这不是个问题,贵人这个身份,也没有给他造成什么困扰和麻烦,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前提,就是你。」
我没听懂,「我为什么会是前提?」
「孟钦若是不想和你走近,他根本不会来听我说这些。」
齐经理眼底写满了直白,「关键点在于是他先联系的我,大抵是因为你这边失联了,孟钦又联想到你前几次受伤的情况,所以他找到了我的号码,我便约他到了家里,给他讲了你受伤的原因,解释了你和五位哥哥的相处模式,不过小萤儿,请你原谅,我说了一些谎……」
「什么谎?」
「孟钦上门前,我先给屹候去了电话,让他和几位兄弟都管好嘴……」
齐经理略有难堪的道,「当孟钦质问我,若是这个家庭给了一个小女孩足够的关爱,她怎么会跑去和流浪者们交朋友,为什么你昏迷在外,我们却无人报|警,为什么沐丰会用很危险的方式教你游泳,为什么你手臂和脚腕受伤,还是一个人去的医院……」
「他问了我很多为什么,最后他说,你没看出万应应很孤独吗?没看出万应应很无助吗?」
齐经理微微红了眼,「他说就算万应应有不好的气场,这个家也不能一点点的关心都不给她,她只是个小姑娘,你们为什么要对一个小女孩儿如此残忍,小萤儿,孟钦问的我……无地自容。」
我侧过脸,鼻腔里弥漫着酸涩。
牙齿用力咬了咬下唇嫩肉,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
缓了会儿,我对着齐经理笑笑,「孟钦是旁观者的立场,我知道您的苦心,您对我一直很好,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责怪。」
「我懂,但是小萤儿,你是不是太懂事了?」
齐经理眼底含着水润,「我的女儿会因为我没让她睡前吃甜食而生气,她说坏爸爸,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我忽然想到,你那晚只是想吃碗小馄饨,我却还要给你添堵,其实你可以闹一闹的,可是你没有,很多时候,你都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凡你气急败坏的作一作,我也不会如此内疚。」
我静静地看着齐经理,无端想起了爸爸写给我的那封信。
「齐经理,您能别给我增添这方面的苦恼吗?」
齐经理微怔,「怎么说?」
我低着音,「我亲妈去世后,我有一段时间没人照看,白天我玩累了,晚上就会等爸爸回家,对于我来说,那是一份期待,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村里的婶子们看到了,就会说,应应可怜呀,让我过去吃饭,还会给我放电视看……」
「后来我上了小学,下雨天的时候,也没人给我送伞,有时我会跟着同学借撑一把伞回家,要是他们都被家长接走了,我就写完作业自己跑回家,洗洗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眼圈泛红,我唇角却是牵着,「有一次凤姨来接了我,我只记得自己特别惊喜,后来的事情我忘记了,直到我看到爸爸留给我的信,才知道凤姨那晚哭了,她责怪了爸爸,也让爸爸对我一直内疚到了现在。」
我垂下眼,「如果我当时没有那么兴奋,凤姨就不会觉得我很可怜而心疼到哭泣,她也不会去质问爸爸什么,因为我虽然期盼爸爸来接我,可我也知道,他并非故意冷落我,接我,是惊喜,不接我,是正常,我无意中的一些行为,在旁人眼里就会变成被放大的苦难,从而,令爱我的人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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