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朗听完已经泣不成声:“为了一个鸡蛋,娘怎么可以我愧对你娘,愧对你呀!”
他不是个好丈夫,也不配为爹。
妻子难产而死,他竟因此责怪才出生的儿子,没有保护好妻子不说,还将儿子丢给自私自利的父母兄弟,险些害死了儿子,直到现在,也才知自己的妻子真正的死因。
柳大朗为自己感到悲哀,心中痛苦万分。
许久,他才冷静下来,抹干眼泪,声音哽咽的问:“阿澈,你当年是不是很恨爹?”
柳澈毫不犹豫的道:“恨。”可后来,经过阮霄的开导之后,那种恨又慢慢变淡,他也因此没有走上歧途。
柳大朗不再说话,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痛苦中,许久,他才道:“爹过两日就去山上陪你娘,不用为我送吃的,我的腿已经好了很多,不久就能正常行走,能够自给自足的。”
柳澈没有拒绝:“好。”
柳大朗很快回了房,柳澈也回了房间,阮宁也没多问什么,让他先去隔间洗漱,才洗好出来,柳澈就接到了飞鸽传信。
信中所写内容是有关左然和曹家的。
左然是个清官,是个只把心思放在百姓身上,对家人忽视很严重的男人。左然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妾室,共有三个儿子,左文是最小也是最顽劣不堪的一个。得知醉花楼的事情之后,左然虽然心疼儿子,但嘴上还是说左文是咎由自取,自己还去找宋鹏飞道了歉,左文得知一怒之下和左然大吵一架,被左然禁足在家中养伤。
而曹家,很不巧,弑杀殿这些日子在慕容衍的命令下,一直在查齐亲王同党余孽之事,正好查到了曹家。
曹天的父亲曹处曾利用官职便利为齐亲王做了不少事,曹天来黎安府城之前,还曾强女干杀害了一位农家女子。
看到这些,阮宁便知,曹家不能留!
柳澈飞鸽传消息回去,让弑杀殿将查到的所有有关曹家的罪证全部送去京城,顺便,让人去左家别院,和左然说一声,把曹天也带回京城。
阮宁浅笑道:“明辉被打之事,本就没告知宋伯父,左然可倒好,居然为这事去给宋伯父道歉,这下子好了,明辉又得遭罪了!”
可不是,得知自家小儿子又在外面惹事了,在左然离开之后,宋鹏飞就让人备马车飞快的赶来了天丰县,天黑之前,就已经到了宋明烨的别院,冲着躺在床上的宋明辉,直接家法伺候了一顿。
三天后,稻花鱼大丰收。
一大早,宋明烨就带着十五人赶着八辆马车来了杨柳村,马车上,还放着一个个的大水缸,是用来装鱼的。
在抓鱼之前,会逐渐降低田里的水位,让鱼进入挖好的渔沟里,方便一起收获,不伤及水稻。
村里人见阮家还有跟着养了稻花鱼的杨兴义、杨奇、杨花大娘这几家田里都大丰收,不仅鱼儿长得好,水稻颗粒也极其饱满大颗,而且数量极多,一个个都是又后悔又羡慕。
可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只能来年再跟风养稻花鱼,好好跟阮家请教种植方法。
看着村里人羡慕的目光,杨奇抬着下巴笑着道:“我们家的水稻也就一般,最好的还是阮家的,那谷粒,比我们的都要饱满,我粗粗估算了一下,阮家那水稻,一亩至少也有七石。”
村民们惊呼。
“七石?那就有八百多斤了呀,往年我们家一亩田也就只能收成三百斤左右的谷子!”
“我们家也是。”
“我现在越想越后悔啊!之前干嘛就是不养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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