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弯下身子给了老太太一个拥抱,而后又起身,给了老爷子一个拥抱,看着已经耋耋之年的两位老人,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对不起,让爷爷奶奶久等了,我会平平安安的把你们带离这个地方,与我爹相聚的。”
二老抹着泪与阮宁说了许久,之后才想起柳澈来,和阮冲等人的反应不一样,二老对柳澈极为喜欢,拉着柳澈左看右看的打量许久,又聊了许久,慈祥又亲切。
今晚,老阮家所有人大饱口福,吃得满嘴流油,这一夜,阮宁一直陪在老太太身边,而老爷子则由柳澈陪着回了原来的屋子。
深夜,万籁俱寂。
等二老熟睡之后,阮宁与柳澈同时出了屋子,来到一处安静无人之处。
二人先是相互温存一番,才讲起天山门的事儿。
阮宁道:“天山门比那个山匪口中所描述的还要复杂,它不只是江湖门派,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靠山,那人似乎是朝廷中人,至于是谁,赵东也不知。”
赵东虽然在外嚣张,可在天山门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管事,很多事情都是从他爹那里听说的。
阮宁又道:“天山门之所以以粮食为保护费,是为了送入天山门的后山,赵东去送过两次粮食,每次到了后山的进口处,就会有人来取粮,他们无法进入后山里,也不知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们要对付天山门,得先把天山门的秘密给弄清楚。”
这个天山门,表面打着收保护费保护十里八乡,可在她看来,天山门就是在唱双簧,才是最大的强盗头!
柳澈摸了摸下巴道:“那后山里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明日找个借口离开阮家,去外面找人送几封信,再去天山门走一趟,你留下来好好保护我们寻之不易的家人。”
阮宁道:“放心吧,我定会让前来找事的人有来无回,你出门时将我做的药都带上。”
“好。”柳澈顿了下又道:“我在猜想,天山门的事情多半和齐亲王有关系。”
阮宁沉默不语,实际上,她猜的和柳澈是一样的。
慕容衍登基之前,明兰府城就已经被先皇赐给齐亲王作为封地,如今已有二十年时间。
就算石峰县的情况很糟糕,但若是有心管理,也绝不会是如今这个样子。齐亲王接手明兰府城之后,从未对石峰县的情况做出过任何应对之策,就仿佛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地方,告诉世人,石峰县已经是无可救药的穷凶恶极之地。
可阮宁二人却觉得,事情只怕不是那么简单。
柳澈顿了下又道:“天山门的事儿暂且不提。娘子,按照如今的情况,我们得在高山村待上一些日子,这些日子我们总不能一直分开吧!我们才成亲没多久呢!”
他可以忍受老阮家所有人的唠叨,但真的不能忍受没有媳妇的日子。
瞅着柳澈眸底都是委屈,阮宁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道:“我问过大伯母了,老阮家在后坡那边有一个茅草屋,虽然破旧,却也还能住人,我会跟爷奶他们说一声,晚上我们就在茅草屋休息。”
茅草屋旁边有两块不大的药田,是阮云亲自种的,只是他认识的药材不多,且没有种植药材的技术,一切全靠自己摸索,所以药材种得很一般,不过也还是能给老阮家带来一些收益的。
柳澈俊眸立刻亮了几分:“好,就住茅草屋!”
两人又亲昵了一会儿才各自回了二老的房间。
翌日卯时。
阮宁还未起,老太太就先醒了,一醒来就歪着脑袋盯着阮宁瞧,瞧得阮宁也不装睡了,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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