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主管现在对鲁过友善了许多,温和的说:“损失还在统计,现在已经有超过一百万的损失了,主要是三楼的几件大玉器,那些人没法带走,被砸坏了很多地方,要重新请师傅修复设计,也需要不少钱。”
“这顿人,简直就是疯子。”鲁过想想就后怕,当时对准他的猎枪里面装的是散弹。
“谁说不是,要不是你发现的快,这次损失就大了,金库那边大批货不丢,就容易向董事会交待。”
“冯姐你先忙着,我有些事要处理,先离开一下,”
鲁过歉意的和手向冯主管道歉,冯主管笑笑说:“你先去忙吧!今天你功劳是最大的,应该休息一下。”
“勤苦冯姐了。”
鲁过又客气了几句,与冯主管告辞后,他又与李婉唐甜招呼一声,才离开珠宝店,开车前往与孙静约定好的地点。
他们约在南开市北部老城区,这里还残存着许多二十几年前建筑的老房子,被一条条水网分割环绕,形成一片独立封闭的区域,这里也是南开市最混乱的地方,被南开本地人戏称为“八水寨”。
数年前,南开市警方,组织警力对八水寨进行了户籍清理工作,抓到了几名全国通缉的在逃犯,但是后来因为警力不足的关系,不得不放弃对八水寨的全面治理,现在又恢复成了原本混乱的样子。
鲁过的商用车在这里很不起眼,他将车停在一处露天停车场内,交了十块钱的管理费,然后不行来到八水寨外围一条小吃街,在靠近街道中央处的一家拉面馆里,见到了一身便服的孙静。
鲁过在孙静对面坐下,招呼店家点餐。
孙静阻止道:“我已经点餐了,店家关门,今天我包场了。”说完孙静拿出五张百元钱放在桌子上。
后厨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厨师,笑嘿嘿的说:“孙家丫头,你这是埋汰老汉我,钱我是不会收的,而且我一把老骨头,一天做不出多少吃的,而且我那些老主顾也没的差不多了,一天到晚看不到几个客人,要不是房子是自家的,我早就关门不干了。”
老厨师说话时,端了两盘凉菜过来,一盘黄瓜花生米一盘凉拌莴苣丝。他说是不要钱,却是麻利的收走了桌上的五百元,然后颤巍巍的走到店门口,拉伤卷帘门,关门歇业,外面有人看到还在喊:“老齐头,这么早关门,不想做生意了。”
老厨师笑着回:“家里来客人了,今天生意不做了。”
关门开灯回来,老厨师又拎了一提啤酒过来,是本地最便宜的一款啤酒,超市价格三元,在饭店一般是五元,贵的地方也不会超过十元。
“齐叔,把瓶起子给我吧,你忙你的。”
“你们是客人,我来我来。”老厨师说着把一提六瓶啤酒都打开,才慢悠悠的回后出去了。
孙静为鲁过倒了一杯酒说:“齐叔是我爸的老同学,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关系不好,经常打架,可是老了老了,却成了朋友,前几天我父母搬去中海,他说也要跟着去,可是又放不下这家小店。”
鲁过看着饭店内的摆设,老齐头不去中海,大概不是因为放不下小店,而是因为没有钱在中海过日子。
朋友间的分离,往往就是因为最简单的原因。
鲁过拿起酒杯和孙静碰杯,都只是抿了一小口,鲁过向后厨看去,孙静解释说:“齐叔是看着我长大的,谁都可能出卖我,唯独齐叔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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