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恳求
雪代遥心生愧疚,没想到竟戳了桃沢爱的伤疤。难怪他没有见过桃沢爱的丈夫,还当是藤原家不让外姓男人逗留,现在方知是她丈夫早就去世了,不免有些同情管家,但这方面的事,也不方便外人安慰,只能说上句:“抱歉,请管家节哀。”
桃沢爱继续为雪代遥抹着药膏,说:“少爷您何必向我道歉,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都差不多忘的一干二净了。实话实说,我居然连他长什么样子也记不太清了,连一样出众的地方也没有。”
雪代遥看时,柔和的灯光洒在桃沢爱冷清清的素脸上,却有一种分外的妖娆,实在看不出来情绪是悲伤还是嫌弃,就听桃沢爱继续说道:“不像少爷您,虽然年纪小,却有许多的长处。”指头正捏着雪代遥那节粗大的指骨。
雪代遥心道了声惭愧,说:“有咲夜陪着管家你,也不显得寂寞了。”
桃沢爱说:“藤原家那么大,总是免不了寂寞。”
雪代遥感觉桃沢爱不像是在用药膏涂抹他手了,正用两根指头揉了揉他那节突出的指骨,轻轻旋转着,加上冰凉的粘稠的膏浆,好不舒爽。
桃沢爱说:“这节指骨我替少爷抹完了,还有另外一只手的指骨,也请少爷伸出来吧。”雪代遥移了身子,递出左手给她。桃沢爱不再把手放在大腿上,而是把雪代遥的手盛在掌心,先是挤了点药膏在上面,而后放在嘴边轻轻吹拂。
雪代遥感觉房间里的灯光全集中在她身上,桃沢爱淡漠的神情有种认真的情绪在里面,就连饱满的嘴唇呼出的凉气,似乎也变成了丝丝温热的白汽。她把药膏抹开,涂雪代遥的手背,说:“除了有幸帮夫人这样涂过一次药,少爷您是第二个。”
雪代遥笑了笑,心道:“管家没准还帮咲夜或是清姬涂过药。”
他说:“我应该是第三个或是第四个吧。”
“少爷是第二个,我不会给第三个人擦药。”桃沢爱误解了雪代遥的意思,忘记他仍是个孩子,还以为他另有所指,“我也没给我丈夫擦过药。他要是单纯的手伤倒还好,他是身子骨弱,只吃药不用我擦药。”
雪代遥同情道:“还好咲夜的病好了,也用不着管家再担忧了……嘶。”话音未落,他就被什么东西刺拉了一下,原来是桃沢爱无名指的戒指,一不小心刮了下他的皮肉。
桃沢爱立即回过神来,连忙低头道歉:“对不起,少爷,我手上的戒指没有刮伤您吧?”一面说着,一面要把戒指摘掉。雪代遥止住了她,说:“只是卷了下皮,又不痛,不用摘了。”桃沢爱应了声“是”,雪代遥就看她用戴着婚戒的小手包住了他的手,挤了点药膏进去,继续轻轻搓揉,说来也怪,有种不知名的滋味,让他面皮有点热。
桃沢爱接着说道:“咲夜病是好了,但我有块心病却一直没好。”
“什么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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