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的脸色铁青,“他的眼里,已没朕这个父皇了,你还喊什么七哥?”
楚澜心里一喜,想着七哥啊七哥,原来在父皇的心里,你已经不是他的儿子了吗?他压下心中的高兴,对皇帝建议,“父皇,这里是京城,您是皇帝,论老南阳王,您是君,他是臣,论七哥,您是父,他是子,您这般生气,也只是气坏了自己龙体,何不拿人作伐?”
皇帝看着他,“朕拿谁作伐?”
“皇后啊。”楚砚诡计使出,“父皇,您想想,您若是处置了皇后,老南阳王和七哥还坐得住吗?那是一定坐不住的。”
皇帝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皇后也有七十多日闭宫不出了,她老实的很,朕如何发作她?”
“您是皇帝,皇后不出凤栖宫,您就不能进去了?只要您进了凤栖宫,何愁找不到由头发作皇后?只要您发作了皇后,老南阳王和七哥若是还能坐得住,那才不是人。”
皇帝点头,心下怒气散了些,“嗯,你说的对。”
楚澜自然也是看不惯老南阳王入京后就猫去了七皇子府,皇帝都打探不到消息,他自然也打探不到,哪怕买通了看守七皇子府门的禁卫军中人,一样得不到七皇子府内的内情。他心中也是郁闷,觉得怕是小看了这些年楚砚培植的势力,不过如今他也没别的法子,只能从皇后入手了,趁着安华锦杀花似玉自找皇帝杀意,趁着老南阳王胆大来京,他怎么也要抓住这个机会,扳倒楚砚和皇后。
楚澜想起镇北王和苏含,又道,“父皇,怎么不见苏世子?”
“苏含啊,他被朕打发去刑部大牢了。”皇帝道。
楚澜一怔,“父皇为何将他打发去刑部大牢?”
“朕听闻张宰辅病了,这个老东西,可不能轻易让他死了,朕打发苏含带着太医去看看他,能让他活着受罪,也不能让他这么死了。”皇帝着实是恨张宰辅的,他做皇子时,就十分信任亲近他,没想到他亲近了二三十年的人,竟然是敌国安插在大楚的奸臣,他焉能不恨?
他堂堂帝王被愚弄,每逢想到这些年被张宰辅愚弄的事儿,就恨不得将张宰辅碎尸万段,只不过碎尸万段太便宜他了,他才让他活着受折磨。
同时,他还有一个想法,只要让张宰辅活着活活受罪,那么,在家逃到南齐和南梁的人,没准就会回来救张宰辅,然后,他等着将张家人一网打尽。他就不信,张家人能忍的了几个月,忍得了一年甚至而三年。他等的起。
楚澜点点头,趁着苏含不在,正好对皇帝建议,“父皇,您能不能将苏含放在儿臣身边?”
“嗯?你要苏含做什么?”皇帝看向他。
楚澜立即压低声音说,“也不瞒父皇,我想要他控制镇北王府,镇北王府不将儿臣看在眼里,明明母妃出身镇北王府,可是,镇北王府瞧不上儿臣,他瞧不上儿臣,儿臣偏偏还就让镇北王府服气儿臣了。”
皇帝了然,看着楚澜没说话。
楚澜见皇帝不表态,露出委屈的表情,“父皇,您可要帮儿臣,您答应过儿臣的,儿臣这么多兄弟,也只儿臣对父皇赴汤蹈火了。父皇您可不能说话不算数,那儿臣可就伤心死了。”
要说楚澜这个人,优点还是很多的,会哄人,会撒娇,会利用自己的优势为自己谋算,也还装弱小可怜委屈,运用城府心计,炉火纯青。
可惜,他唯一差的,就是从小到大,没有人教给他怎样行得正坐得端。
良妃毕竟不是真正出身镇北王府,从小没受过镇北王府的正统教育,不过是被镇北王选中送给皇帝的讨好工具而已,虽有心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自己成功让儿子早早封王,得了高于一众皇子的王爵,自己隐忍多年忍耐多年,如今也得到了良妃的位置。
皇后闭门不出后,她协理六宫之权,儿子得皇子器重,她如今成了后宫的独一无二风头无两的嫔妃。
但正是因为出身,因为多年小心谨慎,使得她教导楚澜上,很受局限,交给了楚澜如何讨好皇帝,但是没教给楚澜怎样堂堂正正,这也致使,镇北王派进京的镇北王府世子未来继承人苏含看不上楚澜,间接地,镇北王自然也看不上楚澜。
但他不怕,他有皇帝这张王牌,一定要将镇北王府抓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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