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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舟临近本科毕业,所以最近堆积的事情就格外多。他起了个早,准备去图书馆借些资料把论文再修改一下。他背着双肩包骑了一辆共享单车就往那里赶。今天是周末,图书馆的人就比往日要多了,童舟找了个空座,把包放下来又把笔记本电脑搁在桌上。
他起身往“汉语言文学”这栏书架走去,他拟好了书单来得,手指在一排排繁复众多的书名上轻轻划过。他的目光快速地扫过,终于被他找到了,他抽出书,却在狭小的缝隙中看见了一个他不想看见的人。
楚濋就站在他对面的书架前,正低着头看书,他好像感受到对面的目光,缓缓抬起头来。对视也就一刹那,心脏紧缩也不过是瞬间的生理反应。
还是楚濋先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他瞥一眼童舟手上的书,贴近他轻手问:“来借资料?是写论文吗?”
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童舟也不打算解释,就敷衍地应了声,直接擦着楚濋的肩走回了原位坐下。楚濋垂了垂眼睑,他拿着书折回去,就在童舟的对面坐下了。童舟的脸被电脑挡着了一半,俩人谁都不说话,图书馆本就安静,他们之间没有悉悉索索的,极压抑的说话声,只有童舟轻敲键盘的声音。
楚濋低着头看得认真,仿佛他只是找不着座位,凑巧和童舟坐在一桌上。但这般状态维持的时间不长,便被打断了。
楚濋伸出手,用右手食指轻轻地掠过电脑敲了敲童舟的手背。童舟抬起头疑惑地看去,楚濋把书往他面前一推,眼神落在某一行上,示意童舟看。
童舟顺着他指着的地方看去——那是《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对振保这个男人的一段描述。
“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些也是“桃花扇”,撞破了头,血溅到扇子上。就在这上面略加点染成成为一朵桃花。振保的扇子却还是空白,而且笔酣墨饱,窗明几净,只等他落笔。”
童舟望向楚濋的眼睛,楚濋笑得一脸无害,他的手还停留在童舟的手背上,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童舟忍不住露出讥讽的笑,他目光落下,拿出铅笔再后面一段上点了点,然后推还给楚濋。
“白纸上印出微凸的粉紫古装人像——在妻子与情妇之前还有两个不要紧的女人。”
楚濋一下子就笑了,小朋友以前就是这样,撞见他同别人在一起,就会和他闹。那时候小朋友才十八九,对爱情的理解简直是颠覆了楚老师的三观。他要的感情是忠贞、是不欺、是一心一意。楚老师觉得有意思极了。
他不认为对爱情不忠是种伤害。我心向你,自然就是有你。扇子上又岂可能只有一面画。这就是俩人最极端根本的分歧,且无人能够妥协,时间久了,童舟受不了了,就分手了。
没想到隔了一年,他的小朋友长了一岁,想法倒是一点没变,还学会嘲讽他了。濋濋在心里叹了口气,小羊也能变成马,还有点野。
童舟把论文修完都快下午五点了,期间楚濋接连,倒是没再打扰他。童舟把电脑关了装进包里,顺势把书包甩上肩。楚濋抬头发现他要走了,也跟着站起来。
一起走出图书馆的时候,外面飘起了小雨。童舟没有带伞,眉头皱了起来。就在这时,一把伞朝他倾斜过来,童舟下意识去看,楚濋朝他努努下巴说:“走吧。”
雨开始越落越大,楚濋的肩膀被淋湿了。但他浑然不觉,他持着伞柄的手很稳,既不挡着童舟走路的视线,又能将他周身都遮到伞下。
楚濋很高,童舟和他并肩一起走,和他差了半个头。伞也不是很大,所以俩人便贴连地紧,缝隙甚少。
“我到地铁站就行。”童舟先开口,楚濋捏了捏伞柄说:“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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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一刻钟,坐地铁反尔绕路,下来你还得走路。”
“我送你。”这是楚濋第二次说要送童舟。童舟本能反应就是要拒绝,楚濋又截住了他的话。
“我顺路去临意。”临意中学就在童舟住的甜爱路上,也是楚濋执教的学校。童舟抿了抿嘴唇,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他一阵烦躁,脸色自然也不好看。楚老师阅人无数,更何况是他带过的学生。
小朋友此时此刻独自懊恼又不好当面骂他,这又气又急的表情叫楚濋心生戏谑。
俩人慢悠悠地一路晃,就晃到了童舟的住所。童舟让楚濋送到小区门口就行了,楚老师是多么会得寸进尺的人,他执意送佛送到西,送进了楼道,要童舟淋不着一丁点雨他才肯罢休。楚濋收了伞抖了抖,他环视了一下四周顺嘴问:“你住几楼啊?”
昨天给童舟订外卖的时候他也就只填了小区的名字,要外卖小哥自己联系的童舟。所以楚濋还不知道他具体住在几零几室。
童舟料到他要这么问,都到这里了,再隐瞒也无用。他索性说:“楚老师要上来坐坐吗?”
楚濋露出一抹笑,那笑得意中又透着狡黠,他把伞卷了卷说:“好啊。”
这个小区不是新建的,所以都没有电梯。好在童舟住在四楼,不算很高。他走在前头,他的后腰随着不停地抬腿上楼而微晃。楚濋目不转睛,透过童舟穿着的薄T,仿佛看见了后腰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