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抬起手,对着地上被她称为天轮眼里的画面,这画面开始变得立体了起来,在弥罗天和她周围呈现了出来。
画面里,年轻的弥罗踏上那家店铺,挑开里面的隔间门帘一看,这屋子里有一张长长的桌子,桌子上放了一大块砧板,砧板上放着几块大排骨,放砧板的桌子旁有一口大水缸。
那中年妇女正低着头,不省人事的趴在这口大缸里,两手搭在缸边,身上的衣服被剥,一身白花花的坐在缸里。
两个伙计正站在缸边,抬着个小坛子往里面加着黑色的酱料,胖老板正对那两伙计交待着:“少放点盐,太咸了卖不出去。”
说完一扭头,正看见弥罗站在门帘边,面上一惊:“什么人?”
“你们就是这么做买卖的?”弥罗阴沉着脸说道。
胖老板冲伙计俩使了个眼色,两个伙计的脸一黑一白,身材干瘦干瘦的,活脱脱像两个痨病鬼一样。
两个伙计互相看了一眼,放下手中加料的坛子,各自抽出一把剃骨刀向弥罗走来,胖老板也提着手中的尖刀走了过来。
没等两个伙计走近,弥罗就冲了过去,两个伙计一时没看清,只知道向后荡起剃骨刀向前捅去。
两人扑了个空,弥罗跃过二人头顶,一手掐着一个伙计的后颈往后一拽,接着拿膝盖用力一顶,这一顶正好撞在伙计的腰椎骨上,卡擦一声,这伙计“啊呀”一声惨叫倒了下去。
弥罗接着一脚踢向另一个伙计的腰椎,那伙计也发出声“呃……”的闷哼,向前扑倒。
弥罗狞笑着朝胖老板走去,路过两个伙计的时候,一脚踏着一个伙计握刀的手,两个伙计“啊”的一声,两人握刀的手连皮肉带骨头的一起被踏扁了,两块肉泥融进了刀把里。
弥罗一双眼睛直盯着胖老板,胖老板见势不妙,挑开门帘高声叫道:“有人砸铺子了,快去报巡街处,快去……”。
胖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被弥罗提了起来,顺手一举,对着店铺横梁上的挂钩一挂,这老板就像只刚宰的猪一样被挂在了钩子上,痛得嗷嗷大叫。
弥罗挂稳了胖老板,又防他伸手攀着横梁自己爬下来,拽着胖老板的手用力拧了两圈,把他手先给废了。
这老板痛得求饶道:“好汉饶命,下次不敢了,好汉饶命,啊呀……,呜呜呜……”
“下次……?”弥罗轻声说道,转身进了铺子里。
一群男女老少都围着这间店铺,都看着被挂在钩子上的胖老板。有个人在一旁问道:“怎么了?”
“不知道。”一人答道。
“今天可奇了怪了,平常都是他们收肉的,今天怎么把自己挂起来了?”一个女人也问道。
“那个新人是谁,怎么就打了进去,也不知道干嘛了?”一个老人说道。
众人正纳闷着,弥罗把铺子后面的门帘一挑,手上抱着刚才那个中年妇女,妇女身上多了件衣服。
人群中的小伙子看了,心里一惊,左右看了看,指着那中年妇女叫道:“这是刚才那位大姐,肯定被灌了忘魂汤迷晕了,这准备下生根的,各位,这他娘的是家黑店。”
众人见了弥罗手中抱着的妇女,又见那妇女躺在弥罗手上,双目紧闭不醒人事,都一一叫道:
“天,这真是家黑店。”
“卖了五根手指还不够,连整个人都想要了,太黑了,这老板活该,就该把他也剁了卖掉。”
“就是,自己都开着店了,不用吃咱们的苦受咱们的罪,居然还不满足,还要连整个人都黑下来,杀了他,把他腌起来。”一个人叫道。
“呸……,我们本来就活得不新鲜,他们到好,平日里拿鼻孔看人看惯了,原以为咱忍忍也就算了,这帮畜生真他娘的不是东西,一黑再黑,宰了他,剁碎了扔烈焰崖,叫他永世不得超生。”另一个壮年汉子指着胖老板叫道。
“让开让开,都让开。”一个黑脸汉子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弥罗将中年妇女放在店铺的木板上,转身一看来人,这是个脑袋大大的黑脸汉子,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白大褂当中一口明亮的护心镜,手上套着扎钉手套,一手按着腰间一把大片刀,身后跟了六名随从,也都跟他一样打扮。
这黑脸汉子抬头看了看胖老板,又看了看木板上的女人,歪着脖子问道:“这谁干的。”
弥罗正要说话,那个小伙子上前答道:“大人,这胖老板开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