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三个的异常外，其它的一切，都格外顺利地进行。
到第二轮颁奖和抽奖的时候，周祈川作为集团总裁上台发言，并且给集团的几位获奖员工颁奖。
宋知鸢远远的看着台上发言的男人，越看越感觉他不对劲。
他说话的声音比平常偏暗偏哑，呼吸声透过音质绝佳的音响传出来，明显比平常偏重。
不仅如此，他似乎很热很难受，表情隐忍克制，发言的时候，一直不停地抬手在扯领带，脸色，也渐渐变得不太正常，有些发白。
他不正常。
他怎么啦？
宋知鸢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看他这症状表现，莫非——
想到什么，宋知鸢心下当即一惊。
台上十来分钟的时间，不仅是周祈川无比煎熬，仿佛渡过了十来个世纪那么漫长，台下最角落里的宋知鸢同样心惊肉跳。
周祈川要是在台上控制不住，失了心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在看着他最后将一块水晶奖牌拿给一位获奖的女同事，伸手去跟女同事握手的时候，宋知鸢的心，几乎飚到了嗓子眼。
不过，台上，周祈川并没有跟女同事真的握手，他的手伸出去，跟女同事的手一触即收回来了。
他克制住了自己。
下台后，周祈川没有再回位置，而是转身往最近的侧门大步走去。
许念禾和苏晚莞一前一后，赶紧起身跟过去，特别是许念禾，步伐又急又快，明显知道周祈川不对劲。
宋知鸢眉头紧蹙，对讲机里吩咐下属几句，尔后关掉对讲机，也赶紧提步跟过去。
周祈川才出了侧门没多久，正要拐去洗手间，就被许念禾箭步追了上来，一把拽住了他。
不知道是被药性控制失了理智，还是知道拽住自己的人是许念禾，周祈川根本就不回头看一眼，直接奋力一甩——
“啊！”
许念禾顿时一声尖叫，踩着高跟鞋被甩出去好几步，然后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苏晚莞追出来，看到这一幕，先是懵了一下，再去看周祈川的时候，周祈川正好回头看过来，双目喷火，眼尾赤红，愤怒和痛苦交织在一起，面部的肌肉更是一块块紧绷的厉害，垂在身侧的一双手，也死死地握紧成了拳头。
他在极力克制！
苏晚莞也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立刻扑过去，伸手双手抓住周祈川的手。
好烫！
“祈川，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病了？”上下打量着周祈川，苏晚莞满脸温柔又急切地问。
其实她又不是傻子，更不是什么不经世事的小女孩，周祈川这症状是因为什么，又要怎么样才能解除痛苦，她门清。
周祈川死死咬着后牙槽，如死神般的目光扫一眼苏晚莞，又看向摔倒在地的许念禾。
许念禾瘫在地毯，缓了一会儿，才强撑起上半身坐起来，扭头，对上周祈川几乎能杀人般的锋利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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