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站了很久的含烟,推门而入,笑嘻嘻地样子,“外头雪还未停,明早可以堆雪人了……”
“就你最贪玩……”时欢摇了摇头,结束所有的话题。她想,表哥是对的,亲近之人,最是不能置气才是。
“小姐这话可不对,最贪玩的明明是谢小公子。奴婢可不及他……是吧片羽?”
“……嗯。”
“小姐小姐,片羽今日的衣裳好看么?奴婢买的哟!”
“好看。我们家片羽长得那么好看,穿啥都好看。”
“那小姐,奴婢好看么?”
“只觉得你很吵……”
“……”
……
老人胆战心惊了许久,总觉得这些个穿地很漂亮的客人们,看起来有些遥远,像是画本子里高高在上的大官,需要叩拜行礼的……这种人,想来想去,也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才是。
只是,战战兢兢了很久,见对方真的是安安静静进了屋子,要了些热水之后,再无其他的事情,才拢着袖子缩在薄薄的棉被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想着明日早些起,多准备些早膳。
没想到,睡了没多久,又被吵醒了,“有人吗?有人吗?有的话赶紧出来开门……这鬼天气,冻死我了!”
“砰砰”地敲门声,听说话声似乎只有一人,偏偏敲门声敲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来……
老人家吓了一跳,惊醒过来,浑浊地睁不开的眼都因为惊吓瞪圆了。
赶紧颤颤巍巍小跑着去开了门,门外,只有一个公子哥,看着很漂亮,一身绯红色长袍,黑色的披风,一圈同色的毛皮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肩上都是零星的碎雪。就是脾气不是很好,门才开了一道缝,还未问清楚呢,他就一侧身跳了进来,抖落完身上的碎雪,啥也不说先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老者急急忙忙跟上,枯瘦的手就去拽人,“哎……哎……你、你作甚?今、今日没客人,没银子……”
“没客人?”那男子嗤笑一声,“你哄我呢?那门口停着的马车,是你家客栈自己的?……炉子呢?炉子!冻死我了!这都走地什么鬼地方!”
老者抓着的手一松,“您、您找炉子呢?”
“废话,不然我劫你财哟?”那漂亮公子哥拽拽自己身上的锦缎华服,格外嫌弃,“你瞅瞅这款式、你摸摸这料子,就穿我这样衣裳的有钱公子哥,劫哪里不好,非要跑到这样的荒郊野岭里来劫你这样的破客栈?你这客栈里的铜板碎银子拼拼凑凑够我一件衣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