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只是看看……莫兰……”一边说,一边吸着鼻子,什么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通通没有,只有无限狼狈,“是……是锦绣说……”
话音未落,时锦绣已经高声打断,“我说什么了我?!”
“你让她说完!”被唤作莫兰的姑娘眼睛都红了,一把拽过想要上前的时锦绣,对着二丫头说道,“你继续说,如今太守大人就在这里,她是时家的三姑娘,若是诬陷她,太和郡的牢房你还是可以走一遭的。”
她面色不善,一手紧紧握着那只耳坠子,一手死死拉着时锦绣,用力之大掐的时锦绣倒吸了一口气,却半点不敢挣脱。
“我……我娘病重……父亲说家里没银子了,不让我上学了……”被唤作二丫头的姑娘抽抽噎噎地,“今日我想问锦绣借些银子,她说她也没有……就……就……就说你那只耳坠子挺值钱的……”
“你胡说!我没有!”
“我……我没有胡说……我知道那只耳坠子对你来说很重要……锦绣说了,她过两日就有银子了,到时候借给我去赎回来……”
话说到这里,事情其实已经很清楚了。莫兰看着几次三番想要否认的好友,不可置信,“我从未想过是这般模样……耳坠丢了,我原也想着毕竟这是时家,我一个客人不好越俎代庖了去,私下里悄悄寻一遍便也罢了。如今回想才觉得是你一个劲得给我灌输是下人偷盗……”
她重重甩开握着的手腕,怒目而视、咄咄逼人,“时锦绣,你是不是在最开始就已经想好要自导自演这出闹剧了?你到底是为何?”
时锦绣被她甩地一个踉跄,声音都尖锐了,她指着二丫头,嗤笑,“我自导自演?!是我按着她的手让她藏了你的耳坠子?!还是我按着你的人在这上蹿下跳地搜身搜屋大发神威?!”
……
话到这份上,着实有些蛮不讲理了。
莫兰瞠目结舌,彼时同学中唯一始终没有开口的少年张了张嘴,还是没说话。
“还能为何?数日前,本公子陪着太傅下棋,她在散学后过来请安,被本公子几句话驳了面子,心里头估计不乐意觉得太傅和时小姐没出面帮她。”
顾辞说道,声音很轻,秋风中却带着凉意,“呵。太傅素来重礼,这些年对晚辈却宽慈,听闻平日里也由得你素来目无尊长从不请安,却道偏生那日散学后还巴巴地请安。”
哦……
在场都是人精,哪里不知其中深意,感情……这姑娘想飞上枝头呢。
徐太守都忍不住夸她勇气可嘉。
“你……你胡说什么呢?”时锦绣气结,可偏生对方说得是实话,她无从辩驳,只觉得众人目光太过犀利讽刺。
时欢站在边上,敛着眉眼没有说话,一副旁观的姿态,看起来有些漠然,心中却道这顾公子着实是兵不刃血的好手,几句话,把人小姑娘隐晦的心思昭告了天下……半分情面也没留。
往后回帝都,可不能得罪了。
顾辞却显然还没打算放过她,“生在福中不知福,且不知若是我傅家女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早早地几十板子打到皮开肉绽此生再不敢犯,哪里由得她数日后又开始胡作非为埋汰了家族历代女子谨言慎行如履薄冰博得的好名声。”
他背手而立,声音虽缓,字句却冷,说完,总觉得这秋风都凭添了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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