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就在外面那个男人刚把门打开的时候,他只觉得有一阵凌厉的风扑面而来,紧接着头上便挨了重重的一脚,瞬间就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就爱上。520。
连商撑着乐桐溦,对刚才发生的事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有些呆呆地看着躺着的那个人。
“别愣着了,抓紧时间!”乐桐溦拍了他一下提醒道,自己扶着门框慢慢蹲了下来,在那人身上摸索着。
“你在找手机?”连商也回过了神,蹲□子跟她一起摸索,但却一无所获。
“恐怕他们平时都是用内线电话联系,这房间里的电话只能拨给特定的号码。”连商思忖着道,“要不你等等,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
“没时间了,”乐桐溦把钥匙从门上拔了出来,扭头对连商说:“你快走吧!我会把门锁住,就算他醒过来或是另一个人回来也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连商这会儿也知道不能再犹豫了,只略一迟疑就点头道:“那好,你自己一定要小心!”
乐桐溦看着他跑出去,然后自己又回到了原先的房间里将门反锁上,心里只盼着连商能尽快联系到靳函煊。
但其实已经不需要连商了。
就在几分钟之前,靳函煊已经确定了几个最可疑的地点,他派了人分头去每个地点查看,而他自己选择的那个则正是乐桐溦所在的地方。
在关于她的事情上,他的直觉总是准的。
※
耀眼的红光染透了半边天,浓烟缭绕,刺鼻的味道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从看到着火的那一刻起,靳函煊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完全是不要命的开法。
等他赶到别墅的时候,因为有附近的住户看到火光拨打了救火电话,已经有消防队员在进行灭火了。发现他要硬往进闯,有三个人立马上来死死地拦住了他,但是在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他们都被那其中浓重的情感给震慑到了。
火灾现场他们不知去过多少,悲伤绝望的受害者也不知见过多少,但是他的眼神,和他们之前见过的都不大一样。
不顾一切的疯狂,吞噬一切的哀恸。
一时的愣怔,不防被靳函煊抓住时机猛地甩开三人,他往自己身上浇了一桶水后就径直冲了进去。
而与此同时,乐桐溦正趴在浴室的地板上,即便已经用湿毛巾捂住了口鼻,也依然感觉到意识正逐渐离自己远去。
在这个时候,大脑似乎已经失去了自主控制,她只是隐隐想着,原来人家说在临死前脑海中会迅速闪现生前的记忆这件事是真的。
无数的记忆碎片一一浮现又消失,她看到了许多人也记起了许多事,姥姥、钰[玗、钰琅、爷爷、林琼、靳函煊、靳函煊、还是靳函煊……
最后的最后,全部,都是靳函煊,关于他们从初见到现在的一切,关于他对她说过所有的话,关于他对她所有的好……到了这个时刻,她的心中只剩下了他,再无其他人、其他事……
第一次见面时,他威胁她:“你这个女人真是不懂礼貌,听好了,本少爷是靳函煊。惹了我,你今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当时她只觉得这个人十分自大,并且讨厌。
在杜家家宴上,他问她:“浪费大好人生跑来做这种事,有意义吗?”那会儿在她看来他实在是多管闲事,有没有意义不是他说了算。
从南麓回来的时候,他让杜钰琅把衣服搭在她的身上,她是知道的,也是感激的。
在付雨南家,得知她想查方鸣的时候,他不留情面地直言:“我一直觉得你还算是个聪明人,但是你现在想做的事,简直愚蠢至极。”她心有不甘,却也明白他说的是事实。
她被人劫走,他最先赶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你希望是谁?”那时,心里其实是动摇了的吧……
他第一次带她去自己家的路上,第一次定下了对她的称呼,“比如你叫我帅哥,我叫你溦溦啊,”而从那之后,也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叫她,只有他。
在靳家的收藏室里,她的信息被添加在了控制台里,他对她说:“想搬你就搬好了,我不管。”莫名的信任让她无所适从,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问他和付雨南解除婚约的理由,他的回答是:“因为你啊。”虽然她下一句就说他是在开玩笑,但其实在听到那个答案的时候她心里就已经相信了。
后来,还有音乐会,当那盏吊灯掉下来时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她将她护在身下。那一瞬,若说没有心动,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或许当他提出要以她嫁给他作为条件来帮助杜钰琅时,她生气的原因从来都不是即将要与他结婚的这件事情,而是因为他在此之前从未对她透露过半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就那样骤然地宣布让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和蒙蔽……
原来还有好多的事,真的是当局者迷。走到这一步回头再看,才发现自己对他的喜欢比她想象的发生得更早。
……
呼吸变得越来越轻了,窒息的感觉并不强烈,只是渐渐地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只有大脑中的一小部分是还活着的。
可是乐桐溦却没有丝毫的恐惧感,不是她不怕死,而是她记得靳函煊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把自己弄丢了,他一定会亲自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