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飞机即将降落在番市,乐桐溦用余光扫了眼身旁的两个人,还是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
“所以说,一会儿见了人到底要怎么介绍啊。”她定了定神,无奈地问了一句。
“这有什么难的,他是老板,我是助手,你是秘书,分工很明确啊。”黄信说着扭头看向杜钰珅,“你们不是说她挺聪明的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杜钰珅的表情也不轻松,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犹豫地对乐桐溦说:“别担心,一会儿我来介绍就好。”
“就是,皇上都不急乐小姐有什么可急的。”黄信的语气充满讥讽,被杜钰闪艘谎酆笕允且桓彼媸弊急杆鹑说纳裆?br
乐桐溦感觉自己心里的那个小人翻白眼都快翻得休克了,她不停地告诫自己,要淡定,要淡定,不就是一个黄信么,没什么忍不了的。
作为番市之行小分队的成员之一,想想这诡异的人员搭配是如何形成的,她也是欲哭无泪。
原本是因为杜钰琅和番市的两个玉商约了见面,乐桐溦作为助手自然是要同行。但是没想到就在行前一天的时候,杜钰琅突然接到消息说瑞士有何言的下落了,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了进展,他实在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处理,便决定亲自去当地进行确认。只是这样一来,他就不能去番市赴约了,而临时取消计划的话只怕对方心里会存了芥蒂,以后要再想谈生意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在这样一个两难的时刻,靳函煊竟然突发奇想,说让杜钰珅假装成杜钰琅去番市和那两个玉商见面。他这个建议一提出来,杜钰琅和乐桐溦都觉得很震惊,但是仔细一想,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当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三个人大致讨论了一下就联系了杜钰珅,他在最初的诧异之后便应了下来,虽然近几年来他主要是在翡翠市场活动,但是对和田玉这一块儿也并未生疏。而因为一开始杜钰琅就和对方说了他们这边会去两个人,乐桐溦便按原计划依然作为助手跟着杜钰珅一起去。
对于这个安排,乐桐溦是没什么意见的,而且说实话,把杜钰琅换成了杜钰珅让她觉得心里面也放松了些。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登机之后不久,黄信居然出现了。正好这一趟航班上的头等舱几乎是空的,他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他们旁边,也不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开口说话就是对她的冷嘲热讽。
乐桐溦当然知道黄信对自己的敌视是源于何处,在她看来他现在还能心平气和地坐着说话就已经是非常友好的表现了。可是即便如此,有这么个类似于不定时炸弹一样的人在自己跟前,时刻对她虎视眈眈的,真是让人浑身都不自在。
“我说乐小姐,你不知道别人问你话的时候应该有所回应吗?你现在这样一言不发是对我有什么不满,还是单纯地不知道礼貌是什么意思啊?”黄信依旧不肯消停,继续用言语挑衅她道。
乐桐溦冷冷看了他一眼,本想继续沉默却没忍住,淡淡道:“我对人一向很礼貌。”
黄信凤眼一挑,声音变得凌冽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诶,我还听说黄老板是个聪明人,看来只是谣传啊,连这话的意思都听不出来,呵呵。”她轻轻地笑了两声,却是含了十足的讽刺和不屑。
“乐桐溦你——”
“够了。”杜钰珅厉声截断了黄信的话,“信哥,你怎么说也是个大老板了,和人家一个女孩子争来吵去的不嫌丢人吗。”
黄信看了眼杜钰珅,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使劲往后靠到了座位上,“谁和她吵了,我才没那么无聊。”
“黄老板还真幽默,这算是自嘲么?”乐桐溦侧目笑道。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黄信竖起眉毛道。
“不敢,就事论事罢了。”
“我可告诉你,我没有不打女人的好习惯。”
“呵,多新鲜啊,作为一个连绑架都做得出来的人,我可不觉得你还有什么好习惯。”
“你们两个都消停一会儿行不行啊?”杜钰珅压低声音语气发狠地说道,听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他怕自己再不制止一会儿还不一定发生什么。
好在这个时候飞机也降落了,巨大的轰鸣声让乐桐溦和黄信都暂时停了下来,两人互瞪一眼,又同时别过头去,不合时宜的默契让杜钰珅看了忍不住想笑。
“喂,”临出机场前乐桐溦冷着脸对黄信道:“黄老板一会儿还是把自己身上那股子霸道总裁气收一收吧,像你现在这个样子,只要长着眼睛的人都不会把你错认成助手的。”
“切,不用你来教我。”黄信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眼杜钰珅又看了看自己,脚底下放慢了些走到他身后一步的位置。
杜钰珅看着他们俩不由笑道,“助手有桐溦一个就够了,信哥,我就说你是我们请来的顾问好了。”
“这个设定不错!”黄信一拍手,扭头得意地望着乐桐溦说:“听见没有,你只是个小助手,我可是顾问!”
乐桐溦实在没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幼稚。”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身边的两个人听到了,黄信眼一瞪又想发作,但是被杜钰珅拦了一下:“别闹了,人来了。”
就在他们前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正稳步朝他们走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显得很客气却不是十分热情。
“请问是杜先生吗?”走近后,他停下来礼貌地问。
“嗯。”杜钰珅应了一声。
“您好,我叫戴彦,是汪先生的秘书,他派我来接你们。”这个叫戴彦的说话间已经看清了杜钰珅身后还有两个人,眉心微微一紧,问:“之前听说您这次只来两个人,是加了一个人吗?”
“是,这一位是顾问。”
戴彦面露难色,略显犹豫地说:“这样啊,我们房间只安排了两间......”
杜钰珅淡淡扫了他一眼,本就沙哑的嗓音放得更低了些,“是么,那就不麻烦了,我们自己找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