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婚纱,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个充满了梦幻与浪漫的存在。从懵懂不知世事的年纪开始,女孩子们就已经在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身穿洁白的婚纱与心爱之人携手步入婚姻殿堂的场景了。
与其说是一件衣服,倒不如说婚纱更像是一种象征,一个标志,一份责任,一段爱情。她已经被赋予了太多的价值和意义,让人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会打心底里感受到那种难以言说的震撼与悸动。
在这一点上,乐桐溦也不能免俗。寻常婚纱尚且让人遐思翩跹,更何况是她眼前的这一件。
造型抢眼的修身鱼尾型婚纱,在肩部采用的是优雅又不失俏皮的环肩设计,两条肩带自然地过渡到胸前,于胸口处汇聚的位置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宝石,四周还精致地镶嵌了一圈细密的小钻石。雪白的薄纱轻如蝉翼,裙身上的蕾丝花纹勾勒得异常精美,除此之外,在婚纱宽大的裙摆上还星星点点地缝坠了许多晶莹洁白的小珍珠,巧夺天工,炫目至极。
“一看乐小姐的样子就知道很喜欢,靳先生的心思没白花。”负责将婚纱送过来的仍是上次的那位外国女子cindy,她笑吟吟地站在一旁,对乐桐溦道:“这件婚纱的主体部分一共用了二十五码的真丝塔夫绸,这种料子的特点就是可以同时做到‘柔而平挺,薄而丰满’,穿在身上既舒适又有立体感。还有,我们这一次创作光薄纱就用了二百英尺,您再仔细看看这蕾丝上的花纹。”
乐桐溦依言凑近了些去看那些精美绝伦的蕾丝线条,待看清是什么时不禁一怔。
cindy看着她的表情就笑了,“您很惊讶吧,这是靳先生特别嘱咐的,让我们把花纹做成梧桐花的样子,这也是做工耗时最长的部分了。”
乐桐溦定定地望着这身婚纱,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过她这样的反应也在cindy的预料之中,意味深长地笑笑继续说道:“另外,这裙摆上的珍珠一共是一千三百一十四颗,一生一世,靳先生对您的用心真是让我们看了都羡慕呢!”
听着这些话,乐桐溦不由地紧紧咬住了上嘴唇,心脏中像是有什么要逃出来似的,一下一下跳得十分用力。
“诶诶,你怎么都给说出来了,我还准备给溦溦个惊喜让她自己数呢。”靳函煊这时走上前搂住了乐桐溦,稍稍低下腰含了几分调皮的神色说道:“溦溦,要不你再数一遍看看数目对不对?”
乐桐溦方才心绪千回百转,本是有些失语了,如今被他这么一掺和不由回过神来,无奈地笑叱道:“你当我闲疯了吗,要数你自己去数!”
“那要不你和我一起数?两个人数速度还快,顺便检查下他们有没有糊弄我啊!”
靳函煊仍是开玩笑的语气,旁边的cindy听了就哧哧地笑了起来:“靳先生,您要哄乐小姐开心,我们可就得被迫背上糊弄顾客的黑锅了,这才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呢。”
“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这么紧张,该不会真得把数目弄错了吧?”靳函煊装作惊讶的样子说。
“您又说笑了,”cindy抿嘴一笑,“还是先让乐小姐试试合不合身吧,如果有哪里不合适还得立刻去改。”
“嗯,溦溦那你先去卧室试下吧。”靳函煊的眼神充满了期待,显然是十分想看乐桐溦把这样一身婚纱穿在身上的样子。
然而,乐桐溦和cindy这一进卧室就是将近半个小时,等门又打开时,靳函煊热情地迎了上去,却发现乐桐溦还穿着刚才的衣服,而婚纱则是在cindy的手里。
“诶,怎么这就脱了啊?不合适?”他睁大眼睛问。
“特别合适,上身效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了好几倍,真是好衣服要靠美人来衬啊!”cindy感慨地说。
“那怎么不穿出来让我看看?”靳函煊眨巴着眼睛望着乐桐溦,委屈味儿十足。
乐桐溦看着他一脸的无可奈何,而cindy也被逗得不行,笑道:“靳先生,惊喜要留到婚礼的时候,您现在看还太早了。”
靳函煊失落地叹了口气,悻悻道:“唉,不给看就不看吧,不就是再多等两天么。”
“额......您别这么泄气啊,很快的,”cindy看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你不用理他,他可是个演技派,不去拍电影都是屈才了。”乐桐溦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看着靳函煊瞬间就收起了委屈的表情,又神采飞扬了起来。
“溦溦,当着外人的面说这种大实话影响多不好,”他站得本就离她很近,这会儿说话间又靠近了些。
cindy也是个人精,一看这架势就立马说道:“既然婚纱没什么问题,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两天把它像这样挂好就可以了,如果婚礼前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我即可。”
“嗯,这次辛苦你了,回去替我向bryan道谢,有时间我会去纽约请他喝酒的。”靳函煊也不再客套,亲自送了cindy出去。
乐桐溦看他们似乎还有话要说的样子,便没有跟着,自己留在房里,视线仍是难以从婚纱上面移开。
过了一会儿,靳函煊送完人回来就看到她站在婚纱前发着呆,他停住了脚步,站在她身后两米远的位置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
“有这个必要吗,”乐桐溦已经察觉到了他就在自己后面,等了等才问,“花这么大代价,你不怕赔得血本无归?”
靳函煊没有立即回答,他走上前来,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这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这辈子就这一次,花多少都值。”
“靳函煊......”乐桐溦低下了头,他的声音是那么笃定,而她却觉得无所适从。
“一年之后,我和你......”
“我们不会分开的。”霸道地下了定论,靳函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溦溦,一年之后,你一定舍不得离开我。”
乐桐溦的眼神中弥漫着困惑、置疑还有矛盾,“你怎么会这么有信心?如果,如果一年后我们真得分开了,你现在做的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靳函煊的笑容已经深深地印在了眼睛里,声音十分的自信:“不会的,溦溦,你没发现自己已经动摇了吗?刚刚,你用的词是‘如果’,这说明在你心里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