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他恐怕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毕竟到目前为止,杜家的产业还是如预想的一样,大头在杜炜烨的手里。”
“那这个人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杜炜烨了吧?得尽快找出来才行......”乐桐溦这么说倒不是因为关心杜炜烨,她担心的是一旦杜炜烨出了什么事,下一个肯定就是杜钰琅了。
杜钰琅下意识地摸了摸额头,沉思着说:“会是谁呢,目前杜家上下能想到的有动机的人就是杜炜煜和杜竞业两个,可是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这两个人都没有能力去策划这么复杂的阴谋。况且,钰玕和你的事暂且不论,我想杜炜煜再怎么样也不敢动杀死爷爷的念头,他没那么大的胆子。”
“如果不是杜家内部的人,难道是外部?”杜钰琅已经陷入了思考中,思忖了片刻又继续道:“外部和杜家关系比较近、又有这个能力的人——”
“不可能!”乐桐溦想都没想就反驳了他,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不可能是靳函煊,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种事。”
杜钰琅愣了几秒,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你居然这么相信他?”
乐桐溦的语气中多了一丝无可奈何,她轻轻握住杜钰琅方才砸墙的那只手柔声道:“钰琅,我知道你很着急想找出背后的这个人,我也很急,但我们不能乱了方寸啊。靳函煊平时是有些毛病,和你之间的矛盾也不小,但他本质不是个坏人,他不可能这么做。你要知道,你现在一怀疑,就是将故意杀人这个罪名生生安在了他身上,这对他来说也不公平。”
“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杜钰琅望着她,目光里竟含了一抹倔强。
“钰琅,”乐桐溦叹了一声,“就算你怀疑他会对你、对爷爷不利,那你也怀疑他会来害我吗?音乐会的时候,如果他真得想以我为目标,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
“谁说他是要害你了。”杜钰琅定定看着她,“也许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你呢?也许他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就是为了博得你的好感,你看你现在不就开始处处帮他说好话了么。”
“杜钰琅你够了。”乐桐溦的声音有些冷,她转过了身不再看他,走到玻璃桌旁的椅子上坐下,迫使自己沉下心来平心静气地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可是眼下的这个状况容不得你放任自己乱下去。如果当真有人意欲染指杜家的产业,无论是谁,靳家都应该是你最有力的盟友不是吗?像现在这样全凭个人猜测就将这么大一顶帽子给靳函煊扣过去,你不觉得太草率了吗?”
其实杜钰琅又何尝不明白她说的道理,他本来也没怎么怀疑靳函煊,只是刚刚那么一提就被乐桐溦果断地否定了,这让他心里十分别扭,接下来说的话就不由自主地把矛头指向了靳函煊。她越帮,他就越想唱反调,话赶话地就变成了这个局面。
见他一言不发,乐桐溦一时也没有说话,安静地想了想,多少也明白了杜钰琅的心情。
患得患失,都是因为太在乎了。
想到这里,她也不由得心软下来,看向杜钰琅道:“与其在这儿自己胡乱猜测,倒不如我们好好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杜钰琅抬头看着她,眼神已经变得柔和了些,“桐溦,最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神经绷得太紧,刚才有些反应过度了,你别在意。”
“放心吧,我能理解。”乐桐溦轻轻对他笑了笑,只是稍微显得有些勉强,她还不能那么快地把情绪调整过来。
杜钰琅眸中黯了一下,但他迅速地掩饰了过去,“桐溦,你说爷爷把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单独交给何言,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乐桐溦不确定地摇了摇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爷爷为什么在去世之前都没有透露出一点消息呢,就算他信不过别人,也不该信不过你啊。”
“或许,他有他的考虑。”杜钰琅的声音有点小,显然他也没有猜出杜清誉到底在想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乐桐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铃声在空旷的房间里被衬得尤为突出。
她拿出来后,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不由地愣了一下。
电话是靳函煊打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节奏大家觉得快吗?慢吗?还是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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