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来到距离他们一起定下的婚礼现场不远的造型室,见到熟悉的化妆师时,阮萝就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在拿到毕业证的这一天,和亲亲老公一起迈入婚姻的殿堂,完美。
婚礼地点在海边别墅旁,精心布置的露天婚礼上处处透着浪漫和爱意。
宾客们已经全部到齐,阮萝看见了法学院的大部分同学,眉间闪过讶异。
桑母陪在她身边,笑笑:“你的同学们都是小席请来的。”
阮萝的另一边,严烟啧了一声:“妹夫挺用心。”
桑母含笑颔首,对于她自称姐姐的行为已经可以习惯到无视。
她紧接着看见大学的同事,随即走开。
严烟之后看向阮萝,忍不住又夸了一遍:“老师,你太适合这件婚纱了吧!”
女孩穿着一条洁白的绸缎婚纱,裙摆微蓬,一字领。
长发挽起,戴着洁白头纱。
“绝美!”严烟心里叹了口气,想哭,“看完老师的婚礼,学生就离开了。”
为了能参加崽……老师的婚礼,她又在这个伤心地留了半年。
下午五点二十分,婚礼交响乐准时奏响。
席夙多方协调,请了一个乐团来现场奏乐,隆重又心思十足。
女宾客们艳羡的看着,不时地拍照留念。
在优美庄重的婚礼交响乐中,阮萝挽着桑父的胳膊走向花朵路尽头的男人。
男人一身白色西装礼服,身姿笔直的看着她,目光灼灼。
桑父每走一步,就难过一下,但脸上还维持着笑容。
周围的欢呼仿佛和他并不相通,他现在只想哭。
终于走到尽头时,席夙朝阮萝伸出手。
桑父费力笑着把女儿的手交给了他。
握住小姑娘手的一瞬间,男人的凤眸中泪意闪烁。
他随即抱住阮萝,停顿了两三秒才进行下一个流程。
严烟在侧面拿着戒指盒,低头擦了擦眼泪。
另一边的家长位上,桑父飞奔回座位后,就靠着桑母小声哭起来,边哭边看着前方的一对璧人,根本忍不住。
严教授夫妇惊诧的转过脸来,桑母淡定的解释:“老桑太激动了。”
从知道婚礼是这一天后,他都不知道在家里哭了多少回了。
海边的微风拂面,空气中带着丝丝甜蜜,桑父闻言,哭唧唧的挽尊:“对,我太激动了。”
严教授:……
教父念下庄严的婚礼誓言,阮萝和席夙一起重复。
在这个微风不燥的夏日午后,双方共同把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了对方。
仪式结束时,阮萝看见跟在桑父身边哒哒哒跑着的崽崽,不禁失笑。
崽儿好像发现了新玩具一样,一从空间跑出来就跑向了桑父桑母。
说起来,是有点奇怪的。
小姑娘眼里划过深思,很快就被勾着腰离开婚礼现场,进入海边别墅。
敬酒的事,交给沃舟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