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学恺转身进院。
盘昊追去。
“你不回家啊？”
“不想见到我妈！”
“你真要这样？那人家都去相亲了。”
“她爱相相去！”
陆北柠也不回家，她想去看看唐欣怡，但想想算了，这个时候她俩不适合见面，于是她回酒店。
酒店有外包的酒吧，她到那里去，在那里她遇上了文苏。
“借酒浇愁？”她不请自坐。
文苏有几分酒意了，眯着眼看她。
“谁让你坐了？”
“有你这样对老板的吗？”陆北柠招呼服务员过来。
“我请你喝，多少都行。”
文苏眼一动。
“你也借酒浇愁？”
“你这话就是承认自己借酒浇愁了，承认了吧，不丢人，对你这么好一个人上哪找……”陆北柠示意服务员上瓶长城干红。
“才请我喝长城干红？”文苏瞪眼。
“不行，拿你们这儿最贵的红酒来！”
服务员看出陆北柠。
陆北柠说道。
“就长城干红，有什么主食吗？”
“我们这儿有煎饼，菜谱给您看……”服务员把菜谱给她。
这个酒吧只提供小吃、冷菜之类的，并没有西餐，陆北柠还饿着的呢，她点了个她们这儿的特色煎饼。
“让文晓锋打包点上来就行了……”文苏不以为然。
“我也没吃饭……”
“没必要，既然是外包就照顾一下生意。”陆北柠道。
“您是新来的陆总吧？”服务员收菜谱。
“谢谢您照顾生意。”
“没事，咱们是唇寒齿亡，也谢谢你们。”陆北柠笑笑。
服务员点点头离开。
文苏撇嘴。
“也没见她们照顾我们……”
“交租不是照顾吗？”
文苏眼一动。
“你为什么不回家？”
“和我妈吵架了。”陆北柠很坦然说出来。
文苏撇嘴。
“还以为你有多孝顺呢……”
“说说吧，为什么不敢直视自己？”
“我有说不敢直视自己吗？”
陆北柠抿嘴。
“我这个一向不大会和人做朋友……”
“拽什么呀？我也没要和你做朋友，求我也不想！”
陆北柠拿桌上的啤酒倒上一杯，喝一口道。
“刚去深圳那会……忙着打拼也没功夫交朋友，其实也就是同事，除了同事没啥朋友，同事之间呢……也存在着竞争，就算你想交朋友人家也未必拿真心对你，久而久之我也习惯了……后来上了中层，高层，就更没有朋友了，不过我有个师父，比我大不了几年，她是带我入门的人，说是朋友，师父更为贴切一些……”
“啧啧啧，看来你这个人很不会做人。”
陆北柠端着酒杯边喝边说。
“一线内卷十分厉害，我本以为进集团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因为我师父在集团，其实也不用她做什么违反规定的事，只要她帮我说几句公道话肯定一下我的工作能力就行，结果她收了别人的红包，那个人就上去了。”
“渣师父！”文苏瞪大个眼。
“你怎么认这么渣的人当师父，看来你水平不咋地，有眼无珠。”
“对！”陆北柠自嘲。
“有眼无珠。”
文苏眼一动。
“所以你觉得小山村没有内卷？”
“对……”陆北柠点头。
“相对来说不卷，而咱们酒店，虽然是有这么多位总监，论资历也够得上副总，可是这个副总的位置是个烫手山芋，谁敢接？”
“倒是哈……”文苏忍不住点头。
“那些孙子们一个个都喜欢吃现成的，怕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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