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方看了一眼郁惟夜，就算他进医院晚，也知道副院长一直有个心头刺，余蔚的名字谁都不能提，他还不小心看过他办工作唯一带锁的抽屉里，装满了余蔚的各种照片。
医院潮湿，很多照片都泛黄了，那些被锁起来的照片，每一张都是他还没跨过去的过往。
郁惟夜目光不知道落在哪里，也没看她，张越闻被这场面弄得有些犯怵，也实在猜不准这位爷的心思。
就在他以为郁惟夜要像刚才高冷地拒绝他们一样拒绝余蔚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拿起了面前的酒杯，扯扯唇角:“不敢当。”
他喝了一口，浓烈的威士忌在口腔内蔓延开来，辛辣刺鼻。
这是他今晚第一次举杯，张越闻甚至觉得自己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接下来的时间，他不听地让余蔚敬酒。
但凡是她站起来端杯子，郁惟夜照单全收，可要换了别人，他头都懒得抬。
对面久经商场的两人开始盘算他的真实想法，也许他就是不喜欢直接外露自己的情绪？也许他这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
于是一瓶酒见底之后，张越闻打着哈哈自以为是地上前送人头:“郁院长，你看今天这饭吃的也晚了，不如就在这楼上开个房间住下，小蔚她也是刚回国，还没有去处……”
“张总，我看你是活腻了。”对方话音刚落，郁惟夜就接了话。
对面的人一愣。
先是惊讶于这是他今天晚上说的最长的一句话，而后是诧异他竟然如此不给情面！
怎么说他也比郁惟夜年长一辈，他这话几乎口不择言，还带着满满的威胁！
“你说什么？”
“我说，你怕不是嫌命太长。”郁惟夜眯眼，看着他的目光震慑力十足，“张总，如果你在商场上的手段只是用女人做工具，那我觉得我们也没什么好谈的，毕竟我凭生最看不起这种人。”
余蔚就站在两人边上，他没有把她拎出来单独保护，而是直截了当地和对方撕
破脸。
赵方看得心惊胆战，但想想郁惟夜的身家背景，又瞬间松了口气。
“你……”张越闻气急，指着郁惟夜的手都有点抖，但是抖了半天他也没抖出一个字，反倒是磨没了对方的耐心。
“今天的合作谈判就到此结束吧，希望没有下次了。”郁惟夜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赵方看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余蔚一眼，只能匆匆跟上。
两人出了酒吧才发现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又凶又急路面上还出了两起交通事故，车根本开不过去。
“靠，副院长，这么大雨怎么走啊！”赵方抹了一把被细雨打湿的脸，拧眉看着郁惟夜。
“赵越闻那个狗东西下咒了吧，真他妈有病。”郁惟夜烦躁地扯了扯自己的领带，又折身回去，“走吧，今晚只能住这了。”
两人折回刚才的走廊，那三人已经不在了，郁惟夜开了两间房，让赵方先上去，自己去酒店后面的便利店买瓶茶解酒。
烈酒后劲太大，他头已经开始晕了。凭着意志力走到酒店后的回廊，他远远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和另一个人站在回廊角落，反光的大理石投出两道阴影。
“不是我说你小蔚啊，你觉得你今天的表现好么？这笔生意谈黄了，你等着接受处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