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屋里,野蔓睡个好觉。
王素宁忙了半早上,快到午时了。
野蔓起来收拾好,看丁源和另几个小二,推着几车过来。
那大缸,里边能躲几个人,一车就拉一个。
小的坛子、也有大有小,大的大约装八十斤水,小的是五斤左右。
虞州的瓷器不错,这拉来的一批,看着挺漂亮。
白瓷、青瓷、红瓷等,虞窑的瓷砚也非常不错。
石砚是主流,但好的瓷砚、瓦砚、自有其妙处。
野蔓拿着这青瓷砚,再看几乎是一套:笔杆、瓷镇纸、笔洗,墨床、水盂、瓷臂搁,再是笔筒、笔架、还有砚屏。还有一些小东西:印盒、墨碟,特别可爱的小勺子、配合水盂用的。
玩过套装的都知道,这味道就在成套。
有时候为了集套装,能把人搞疯。或者少了某一件,基本就废了。
任意搭配有任意的好,这成套的设计是成套的妙。
对于一些不用、只看的,这做摆设、往博物馆一摆,不管值多少钱了。
王素宁也过来收拾这些东西。
野蔓看她:“喜欢?”
王素宁老实说:“不是很喜欢。”
或许读书识字的时间短,对这些风雅的东西没来得及培养。
野蔓让她将那些东西都收拾干净,太阳晒好,晚上再搬进屋里。
丁源老老实实的挑水,看东西买的、神医没意见,就好了。
他宁愿挑水,也不愿昨天那么战战兢兢。
有小厮跑过来,一边帮忙,一边和神医吹:“衙门将谭渥、桂氏、高寡妇都带走了。”
野蔓点头。继续玩这个文房十宝。
又有小厮跑来,找神医:“胡家备下厚礼。”
前一个小厮问:“谭季文还没被大夫治好?难道胡家又有什么主意?”
后一个小厮说:“好像是胡家的小姐为谭季文大打出手。”
野蔓眨眼睛:“胡家的小姐不会是抢着和谭翔麟生米煮成熟饭吧?”
小厮挠头:“那就不知道愿还是不愿了。好像桂氏挺看不上胡家的。”
王素宁问:“她凭什么看不上?”
小厮笑道:“胡家和桂氏说要求神医,死活求不来,这不是叫人瞧不起?就得桂氏亲自出马。”
野蔓笑的天高云淡。
王素宁看主子,这么多奇葩凑到一块,热闹。
吃过午饭,天挺好。
野蔓换一身白袍,不是那种骚包,而是有点小白、纯洁的味儿。
就是老祖装孙子,今天绝对不惹事。
要有事都是别人的事,老祖出门有事儿,那些就不约、谢邀了。
她悄悄的出门,走在州城的街上,看起来挺繁华。
秋收忙的是农民,这些人也在为收获做准备。
就好像要考试了,学生忙着押题,老师忙着出题,注定是对立的。
农民和地主、衙门的对立更冷酷。
高考决定一生,农民一生浑浑噩噩,丰收的喜悦几乎不属于农民。
野蔓走进一个车马行,这儿也忙的很。
不过,主业是赁驴。
马属于稀少而高端,要用也行,就是多花些银子。
赁驴非常普遍。
(至十三年封泰山……自后天下无贵物,两京米斗不至二十文,面三十二文,绢一疋二百一十二文。东至宋、汴,西至岐州,夹路列店肆待客,酒馔丰溢。每店皆有驴赁客乘,倏忽数十里,谓之驿驴……皆有店肆,以供商旅。远適数千里,不持寸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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