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里,萧长祈起先还很愧疚。
虽然没什么感情,但到底有着同一个父亲,如今四弟双腿不能站起来,需要诊治,他这个做兄长的非但不帮着还想要催促他迅速赶路。
这种做法,哪里还配当个人?
但后面看着萧长胤几乎每日都出去游玩,侍从还跟在后面拎着吃食,他心里这愧疚彻底消失了。
他跟过去两次,只见他那要养伤的四弟,精神极好的坐在亭子里说笑。
时不时牵住太子妃的手,惹得太子妃瞪他一眼,却没挣脱开。
他看得都觉得牙酸。
在他耐心都快磨光之前,一行几人再次启程了。
为了防止走着走着忽然又停下来要休息,萧长祈驱马到前头的马车前。
敲了敲车壁说,“四弟、四弟妹,我收到父皇的信件,父皇昭告天下,已经请了不少有名的神医进宫。”
所以别在路上休息了,为了伤势才应该赶紧回去。
萧长祈真是怕了,这动不动休息十天半个月的,他都怕在路程能被萧长胤拖个几年。
别是故意的吧?
储君位置肯定是要重新立的,他不回去就没了争抢的机会。
所以其实四弟是记恨他,所以才故意让他失去争位的机会?
萧长祈想到这,心里有点发怵。
于是他屈指,又敲了下车壁。
萧长胤喝了口茶,声音里泛着苦涩,“二哥,孤也想快些回去,只是马车稍微快些颠簸些,孤这双腿就疼痛难忍。”
说着疼痛难忍的男人,一只手不规矩的放在女人的腰间,捏了捏。
云昭拍落他的手,并白了他一眼。
真不知道他沉默少言的名声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
萧长祈又说不出话来了。
他该怎么说?说疼的话就忍一忍吗?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他大概会被旁边虎视眈眈盯着的樊舟给扔出去。
萧长祈重重叹了声,倒是后悔不已。
早知道他就自个出发了,要是自个出发,现在都已经到兰京了。
哪像现在,连楚国一半都没出。
明明是坐着马车还有骑马的,到头来跟用两条腿走路的速度一样。
……
皇帝知道太子动身启程后,足足等了两个人,寄了五封信件出去。
信上的内容都是询问太子身体状况的,只是他一回都没收到太子的回信。
倒是他那个二儿子回了十多封信过来。
皇帝脸色难看,转念一想又猜测太子大抵是双腿有疾,心情不快,所以没心情写信。
婉美人肚子愈发大了,胆子像是跟着肚子一块长一样,此时见到皇帝脸色差也不害怕,竟凑过来嘟囔着,“陛下怎么又生气了?是妾身伺候的不好吗?”
寿安眼角一抽,他是真想在外面守着。
皇帝眉头微微蹙起,目光缓缓落在婉美人高挺的腹部,其中情绪温柔了许多。
“站着做什么,坐下歇歇,别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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