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没好气地冲他发火。
“我本来就是这样,难道你不知道?但凡我肖南笙看上的女人,一定得弄到手!”电梯里,他得意地说。
“是嘛,辰辰你怎么没弄到手?”叶歌对他嘲笑地说,肖南笙脸色一凛,转而坏坏地笑笑。
“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是有原则的。”他说完,拥着她出了电梯,“你别碰我”
“就碰!想吃什么?我请!”肖南笙的铁臂紧圈着她的肩膀,爽快地说。
“什么都不想吃,外面的东西脏。”她倔强地说。
肖南笙没理会她,打开车门让她上去,自己也跳上去。
“就算你不肯离婚,但,是事实是,我们已经分居满两年了!”
“歌儿,咱能不扫兴么?”肖南笙的大手拍了下她的后脑勺,气恼地说。
车子在一家西餐厅门口停下,叶歌诧异,肖南笙已经下了车,为她打开车门,“我不下去。”
“再不下来,我可要动手了!叶医生,你不想出名吧?”肖南笙幽幽地说,叶歌只好下来,他得意地笑笑,将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
她是生平第一次来西餐厅,以前程祁枫也约过她来,都被她拒绝了。
环境幽雅,灯光也很暗,空气中带有淡淡的花香,流淌着空灵的轻音乐,烛光摇曳,十分浪漫。
于她而言,这样的浪漫可遇不可求。
心里有着感动,刹那间,鼻酸起来。
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面对着摇曳的烛火,和对面的男人,心在悸动,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肖南笙抬头时,看着对面穿着保守,打扮古板的女人,在她的双眸里,分明看到了惊喜的目光。
该不会是,第一次来这样的西餐厅吧?
“喝酒还是喝果汁?”
“果汁!”那次后,她坚决不再沾一滴酒,连忙说,肖南笙莞尔,“这样的环境里,不品一品红酒,岂不浪费?要一瓶”
“真的不用!要喝你自己喝吧,我是不喝的。”肖南笙要点酒,她连忙阻止道。
肖南笙根本想不到叶歌是因为那次的教训而不敢喝酒,“服了你了,我也不喝了,上餐吧。”他妥协。
良辰好景,美酒佳人,多浪漫的事,她非要扫个兴。
“你为什么学医?”等餐的过程中,肖南笙为她倒了杯水果茶,轻声问。
“觉得工作稳定。”她冷淡回答,漫不经心的样子。
肖南笙觉得,她在撒谎!
“我看未必这么简单!”他有点气恼地说。
“真没什么,你也不用了解我,我就是一个古板、保守、无趣的老女人。肖南笙,我们在一起,一点都不合适。”她自我贬低自己,现在,还加了一条,她很脏。
没好说出了,那才是她的致命弱点。
“一个是冰、一个是火,我觉得挺好啊,天天都能摩擦出点什么,不会觉得平淡。”他连忙说。
叶歌摇头,上了开胃菜后,她低头只顾着吃,他问问题,她都漫不经心地应和两句。
本来他觉得应该是很浪漫的晚餐,被她搞得,没一点趣味,还不如以前跟她同居,常带她出来看电影吃饭的时候。
叶歌感觉到了肖南笙的失望,如此,他就会放弃的吧?
她只能在心里苦笑。
草草地吃完,回到家,她立即去了客房,发现自己的东西都不在,肖南笙说,在主卧了。
她拉着一只箱子,逃也似地去了客房,肖南笙追上前,房门已经被她反锁。
“叶歌!你到底怎样才能接受我?!你这样,我心里会难过!我也是有心的!我这次不是在和你开玩笑,我是认真地想跟你好!”肖南笙隔着门板,大声地吼。
他重重地敲了几下门板,一下一下,像是砸在了她的心坎。
眼泪扑簌地落下,视线落在床头柜上,干枯的玫瑰花束上,她的眼泪落得更加汹涌。
肖南笙,对不起。
她低喃。
他离开,挫败地回去自己房间。
叶歌走去那束玫瑰花前,看着凋零的花朵,一朵朵,犹如她枯萎的心。
热烈的爱情,她比谁都想拥有。
那些对他的情和爱,压抑在心里,根本无法说出。
以前是没有胆量,现在是没有资格。
每当想到程祁枫和封雪也有奸情,她就觉得自己无比肮脏,而肖南笙兄弟俩……
她无法接受,也难以启齿!
像是躲着他,早上她早早地出去,也不做早饭,晚上几乎住在医院。
程祁枫和封雪的案子,证据确凿,罪行不重,但是,足以让程祁枫身败名裂了。她不甘心,找过程祁枫,问那晚的事,程祁枫说出了那晚的经过,说得那些恶心的话,让她在看守所就吐了。
“叶歌,你这么脏,还想要什么爱情?我当初就是想把你毁了!”程祁枫的话,时不时地在她脑子里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