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回到肖家,叶歌进了新房,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她,连忙走去梳妆台前,摘掉耳钉。
“啪啪”肖南笙不知从哪拿出的单反相机,对着镜子连拍好几张。
“你干嘛?”叶歌有点生气地问,肖南笙拿着相机走近她,在她的身边弯下身,将拍好的照片调给她看。
“挺有味道的。”他自然地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叶歌看着画面里,穿着红色旗袍坐在梳妆镜前摘耳钉的自己,确实,比起穿白大褂的自己,很不同。
有种古典美。
“还好,你的职业习惯很严重。”她平静地说,将耳钉摘掉,放进抽屉里,然后,立即摘掉假睫毛,迫不及待地拿起卸妆油和化妆棉,开始卸妆。
肖南笙不管她,先去洗澡。
肖南笙出来时,见叶歌在穿羽绒服,他挑眉,“你要干嘛?”
“赶回医院,昨天刚做完手术的病人现在出现了不良反应,我得马上去!”叶歌语速极快地说,镇定地从皮箱里找出围巾围上,拿起包,立即出门。
肖南笙在她打开房门前,拉住了她的手腕,“叶歌!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肖南笙不悦地说。
“人命关天!你先睡吧!”叶歌甩开他,迅速地冲出门,走了。肖南笙跟了出去。
“叶歌,这么晚,你”大嫂封雪站在楼梯口,见到她,诧异地问。
“大嫂,医院有急事,我得立即赶去!”叶歌笑着说了句,迅速地下楼,到了楼下,还有几个近亲还没走,大家诧异地看着新娘子大半夜地,不和新郎洞房花烛,却出了门,回单位加班去了……
“这叫什么事!”肖南笙的母亲刘玉梅气恼地说。
“不吉利啊”封雪皱眉,很小声地说。
看着老妈对叶歌不满,肖南笙没说什么,回了卧室,儿媳是他们选的,之前叶歌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该清楚。
他回到卧室,躺上床,也没怎么生气,对于无关紧要的人,当然是不上心的。
病人情况稳定后,已经是凌晨了,病人家属听说她今天结婚,很是感动,也愧疚。
叶歌只说,人命关天,这才是头等大事。
回到办公室,她疲惫地趴在自己的办公桌上,耳边,还能感受到肖南笙的灼热呼吸。
本来还在纠结,今晚要怎么过,没想到出了急事。
她趴在办公桌上睡到了早上七点,去病房看了看病人的情况。三天的婚假去了一半,她打车回了家,昨晚也是打车回来的。
一直没时间考驾照,她没车。
回到肖家,肖家父母,肖南笙的大哥大嫂还有他们的孩子都在,肖南笙也刚下楼。
“爸、妈,实在对不起,昨晚的病人情况很危急,我知道,我不该在新婚夜出门,但是,作为一名医生,我有责任赶回去!”她微笑着对他们道歉。
“叶歌啊,这工作固然重要,家庭也重要。既然昨天是你的婚礼,事先应该安排好,就算情况危急,可以找别的医生嘛。你这样新婚夜跑出去,这要是传出去了,外人还以为咱肖家打了你,骂了你呢!”刘玉梅放下茶杯,对她说道。
叶歌点头,“妈,您说得对,只不过,那位病人的情况只有我最清楚。”她连忙说,走了上前,恭敬地帮他们倒茶。
肖南笙走了过来,在沙发上坐下,“罢了,这种事,以后最好别再有!叶歌啊,你也三十了,阿笙过了年虚岁也三十四了,你们以后的重心该放在家庭上了。”刘玉梅喝了口叶歌倒的茶,笑着道。
意思再明白不过,肖南笙也清楚。
“妈,我明白。”叶歌笑着说。
“阿笙,你们打算去哪度蜜月啊?”大嫂封雪好奇地问,一脸笑意盈盈。
“她哪有时间度蜜月!”肖南笙说了句,叶歌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嗯,我是没时间度蜜月了。”对大嫂封雪笑着说。
“你们这对还挺有趣的,阿笙算是自由职业,反正公司有人打理,你就不同了,工作那么忙。”封雪接着说。
言外之意,他们夫妻以后会矛盾重重。
肖南笙站起身,“你没时间,我得出去了!”淡淡地瞥了眼叶歌,叶歌也起了身,疑惑地看着他。
“阿笙,你又要去哪?!”肖父,肖远宏沉声问。
“西伯利亚!”肖南笙得意地说,快速地上楼。
“混小子!不务正业!影楼的生意也不好好管管!也不跟你大哥学学!”肖远宏气恼说。
“爸,人家小叔是艺术家,做不来企业家的!”封雪连忙说,肖南勋站起身,说是去公司。
“爸,您多担待他一点。”叶歌帮肖南笙说话,和他们说了声,上楼去了。
刚到卧室,见肖南笙已经换好了衣服,穿着短皮靴,牛仔裤,上身穿着军绿色棉服外套,有很多口袋,地板上放着一只很大的迷彩登山包。
看起来十分潇洒,令人羡慕。
这就是所谓的,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西伯利亚的环境很恶劣吧?”她问了句。
“越恶劣越好!”他沉声说,“我走了,我爸妈的话别上心,你以后该干嘛干嘛吧!你的事,我也不会管,我的事,也用不着你管。至于小孩,我现在也不想要,还没玩够!”肖南笙戴上了一顶毛线帽,照着镜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