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赶紧吃饭!下去还工作吗?”
“不了,请假,但你出去逛逛!我的车有没有帮我送去保养过?”他走到了餐桌边,与她闲话家常。
“嗯,送去过啊!你交代的事,我不会忘的!”她乖巧地回答。
“你不打算带我去见见你的亲人啊?”艾雯儿一脸自然地问。
“亲人?”方岩疑惑,她的视线看向照片,他想起,“璐璐他们去法国了,他们在法国有生意要打理。”方岩自然地回答。
“那我这次见不到她了,很好奇她是个怎样的女人。”淡淡地说。
“女强人,很要强的女人!”方岩沉声道。
“远啦你喜欢女强人啊……”她幽幽地问。
方岩白了她一眼,“都说是过去的事了!”
“我比较欣赏自立、自强,面对挫折也能勇往直前的女人。”他看着她,平静地说,其实,说的就是她。这一路,他是陪着她、看着她走来的,被她感动过,为她心疼过……
她一一记住他说的话。
在伦敦一个星期时间,艾雯儿觉得不能再打扰他工作了,打算回国,方岩还有一个月才能回去。
回国后,她依旧专心忙着工作,也听了他的话,好好照顾自己,自立自强地过着,很少主动打电话给他,大多是他打来。
只不过,一个月后,他没回来,又去了美国,要到年后才能回来。
艾雯儿习惯了没有他的日子,也停止了对他萌动的心了,只是,偶然间想起,心还是酸。
方岩也是个事业为重的人,忙起来,日夜颠倒,哪还顾得了儿女情长。
临近农历春节,艾雯儿也闲了,闲起来时,会止不住地想他。
听说他不回来过年,她还是难过的,回娘家也没少被母亲念叨,大年三十,她一个人在家过,接到方岩的电话,她靠在落地窗边,“我被妈骂了,说,我不该嫁给你。方岩,在你心里,我算亲人,还是陌生人?”艾雯儿自己喝了点白酒,
“你喝酒了?”方岩沉声问。
“嗯,快十二点了,除夕夜,喝点酒庆祝啊,外面在放烟花呢。”黑暗里,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夜空里的烟火,笑着说。
“又喝酒!找打了是不是?!”
“是啊,你来打我啊……你最好现在就来!我不怕!”嘟囔着说。
“我来了!”
空荡的屋子里,飘来他的声音,然后,灯亮了,艾雯儿看向门的方向,穿着黑色长风衣的方岩就站在玄关口,怀里还抱着一大束红玫瑰。
他面无表情,眸色黑沉,门神般矗立在那。
艾雯儿以为自己喝醉了,出现幻觉了,不停地眨眼,双手还揉着眼,他没有消失,反而在朝这边走来,一股清冷的气息传来,他发顶染着的白雪在融化,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双手捧着花束……
“你……”
她颓废地坐在地板上,一脸迷惑,方岩见她这堕落的样子,真的挺想揍她的,酒瓶子倒了,白酒不停地从瓶口流出……
“你回来干嘛?!不是不回来的吗?!”良久,她激动地问,眼眶莫名地红了……
原本说不回来过年的人,她正抱怨地想揍他的人,这时,突然出现,怀里还捧着一束玫瑰花……
是欣喜还是激动?
眼眶就那么不由自主地红了。
方岩将她的细微变化看在眼里,他觉得,她是想他的,想见到的,想要他回来的。
“艾雯儿!看你成什么样儿了!”冷硬地开腔,瞪着坐在地板上,颓废的她,似教训的口吻,表情很严肃,像她的长官。
她立即爬起,有点拘束地将长毛衣下摆整理好,“你,你怎么回来了!”不怕他的教训,仰着脸,半撒娇的样子,冲他吼。
快三十岁的女人,平时在员工眼里是女强人的艾雯儿,此刻在他面前,就像个撒娇的小孩。
“回来送给你打啊。”方岩幽幽地说了句,走近她,艾雯儿突然后退,然后冲了上来,一个漂亮的跆拳道飞踢,方岩愣了下,随即,镇定地挪了下右脚,侧身,躲过她踢来的长腿,铁臂稍用力,扣住了她的腰,“啊”她身子后仰,身子被他的手臂支撑着,并未倒下。
“这点花拳绣腿也想偷袭我?”方岩一手捧着玫瑰,一手撑着她的身体,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幽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