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喜欢黏着他,巴不得成他的影子。
“不嘛,柔柔就要帮老公洗菜。”纪芯柔撒娇地说,松开他的腰,去了水池边,看着筐子里的小青菜,像搓衣服那样搓着
苏冬城看着,气得不知拿她怎么办。
她从片刻的失神中恢复,想起了曾经的往事,“我现在洗洗菜还是会的。”她微笑着说,走去了水池边,尽量让心情平静,尽量在他面前表现地自然、正常。
苏冬城没理她,站在流理台边,拿着剁骨头的钝刀,正在砍猪肋骨。
印象中,他做菜非常好吃,她和豆豆也非常爱吃他做的菜,常常因为抢一块糖醋排骨而吵架、打架。想起这些的时候,她嘴角扬起,还是觉得,做一个傻子的时候,最快乐了。
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懂。
但,那样活着,于这个社会来言,是毫无价值的。
苏冬城眼角的余光瞥着她洗菜的动作,还真的有模有样,不似以前那样,胡乱地搓菜,气质也不同了,很娴静……
他回神,将切好的一段一段的排骨放进盆里,走去水池边,“让让!”沉声地喝,她端起框子,连忙将位置让给他。
“菜洗好了,还要什么要洗的?”她好声好气地问。
苏冬城根本不理她,端着洗好的排骨去了锅边,这时水正好开了,他将排骨倒了进去,用漏勺焯了焯,将排骨捞了起来,又去过冷水。
她安静地站在一旁,记着他的每个动作。
“你还在这干嘛?!”他口气不善地冲她呵斥。
“我学学,不妨碍你。”她退开两步,淡定地说,如果自己学会了,以后也能做给豆豆吃了。
“你这辈子都学不会!”他不屑地说,边做他的事,铁锅放燃气灶上,打火,热锅,在锅里的水分全部蒸发之后,锅烧得很热了,下油,在油烧至七成熟时,将白糖放进去,用勺子翻搅了几下,然后,将排骨倒入,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被热油烫过的她连忙本能地退后,苏冬城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嘴角勾着笑。
以前她捯饬过炒菜,却被飞溅的油花烫得……
“你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我现在不傻,学习起来很快!”她反驳,凑近两步,看锅里的情况,他不知怎么弄的,那些排骨已经上了色,很漂亮的红烧色。
这时,他下了各种作料,葱、姜、蒜,八角没有,没放。
“没见你聪明多少。”见他盖上了锅盖,调成了小火,擦了擦手,转过身,看着她,嘲讽地说。
“反正跟你没关系!”她连忙反驳,冲他白眼,转过身要离开厨房
“纪芯柔!”他冲她的背影喊,她的身影停顿。
“我还是会带豆豆走的!就算我和周蕊没结成婚,和她分手了,也不代表你有机会。”他冷硬地说。
她的心绞了下,转过身,“谁又稀罕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就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死缠烂打?苏冬城,你错了!我纪芯柔是有骨气的,不会巴着一个只把我当玩具的男人!”她瞪着他,咬着牙,愤怒地说,心里有着酸涩和一股没来由的委屈。
不爱她,为什么在床上对她……
玩具?
苏冬城只抓住了这个词眼,看着她那一脸愤愤的样子,“没错,以前是我主动送上门的,但,不代表现在,我还会缠着你,你不要总以为豆豆做的事,都是我指使的,我根本不想见到你,看见你,我就会想起那个不堪的自己。”她缓缓地说,眼泪控制不住地滚落,心很痛,那种控制不了的痛,视线模糊,看不清他的脸,她知道,自己再次在他面前软弱了。
转了身,快速地跑了。
“柔柔,你怎么了?!”客厅里的豆豆见她哭着跑进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他站在外面,敲着门喊,门被她从里面锁上了,开不了。
苏冬城站在厨房门口,面无表情。
“冬子,你又欺负柔柔了?!”豆豆气愤地上前,仰着头冲他质问。
“我没有。”苏冬城平静地说,转身进了厨房。
那种矛盾的心情又在折磨着他,教他烦躁。
他是一直排斥她,但又割舍不下她。
结婚那么多年,一直是这种心理。有时候很讨厌她,但当她磕着碰着的时候,又
他们结婚后,纪芯柔搬进了苏家。
苏家人都不喜欢这个傻子,理由是,她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每天都得闹腾一下,什么都不懂。
苏冬城也是,结婚后,他就出差了,将纪芯柔这个烂摊子丢给了家里人。
不管她有多无理取闹,多会惹麻烦,但她肚子里怀着孩子,苏家人必须硬着头皮照顾她。
“苏冬城!你这个老婆,你还要不要了?!祸是你闯的,你丢下她不管,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她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母亲在电话里,气愤地吼。
“妈!我没法面对她!”他在电话里吼,那边,却传来纪芯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