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很漂亮,大方知性,跟肖南笙站在一起挺般配,就是笑容不多。
可能跟医生的职业习惯有关,不爱笑,理性多于感性。
见肖南笙终于婚了,纪景年是很开心,也不用担心他来抢顾凉辰了。也真心希望肖南笙能够幸福,跟他一样幸福。
事务所起初被钱成打压,几乎在夹缝中成长,不过,渐渐地,随着他们在行业里实力的证明,业务越来越多,渐渐地步入了正轨。
有过很多困难、吃了不少苦,但是,夫妻俩一起奋斗,也算是甜大于苦。
两年后
“审判长,最后,我代表我的当事人陈勇先生,向法庭求情,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法庭上,辩护席,穿着一身黑西服,系着黑色领带的女律师为其当事人做最后的庭审辩护。
这是一桩刑辩案件,她的当事人原本是一名农村往城里卖瓜的农民,被暴力执法的城管殴打,自卫的他一刀将一名城管捅死,其妻被城管打残。
最后,全场起立,审判长宣读了审判词,这位叫陈勇的农民被判了无期徒刑,这对于顾凉辰来说,已经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成功了,起码,没有被判死刑,但她心口仍很沉重。
出了法院,一大批记者围了上来,意料之中的情况,她大方地接受了记者采访。
上午十一点,白色的奥迪在政法大学法学院主教学楼门口停下,又过了二十分钟,一拨又一拨的学生从教学楼涌了出来,顾凉辰坐在车里,趴在方向盘上,等纪老师出来。
这场官司历经三个月,今天终于画上了休止符,没有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反而觉得很累,心口仍像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
等了十分钟,他还没出来,心想,一定又是被学生缠着问问题了。
一年前,纪景年开始教书,大学的课程不紧,闲暇的时间很多,一般在学校上完课后,就会去打理事务所。
无论做哪一行,纪景年都是个十分敬业的人,以往每次庭审,只要他有空,都会去旁听,但若是和课程有冲突,他肯定会选择来上课。
今天就是这种情况。
六月中旬的天气,车厢内十分燥热,等了好一会儿,心里有点焦躁,她发动车子,打开空调,打了个哈欠等他出来。
又过了几分钟,那道高大的身影才出现,身边还多了一道纤细的身影,年轻的女孩,穿着帆布鞋,牛仔裤,红色t,她觉得那身影很熟悉。
“纪老师,你回家吃饭吗?”苏小果仰着头看着他,扬声问。
“是,我老婆在等我,再见。”纪景年见到主楼门口停车场停着的白色轿车,冲苏小果淡淡地说了句,朝车边走去。
彼时,穿着黑色西裤,白衬衫的顾凉辰从车上下来,衬衫下摆塞在裤腰里,显得干练、挺拔。
朝他走来,纪景年见到她,嘴角自然地扬起,那是一种默契,也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纪老师,你开车吧,我有点累。”顾凉辰有点没精打采地说,在看向走近的苏小果时,她提起了神儿。
这不是唐司漠的那个妻子吗?
难道,她是纪景年的学生?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她暗忖。
“嗨师母好!”苏小果笑着冲她打招呼。
“你好!”她扬声打了招呼,走到副驾的门边,打开车门,一股冷气袭来,外面实在太热。
“要不要载你一程?”顾凉辰善意地问。
苏小果连忙摇头,“不打扰你们了!”说罢,背着背包的她,连忙走开。
“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坐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后,顾凉辰严肃地问。
“苏小果么?”纪景年已戴上了墨镜,转过头问。
“是啊!那还有谁!”改不了容易吃醋的坏毛病。
“她主修的不是法学,来听课的,我也才知道她在这上学,今年大三,都快实习了。”纪景年淡淡地说,“案子怎样?”又关心地问,已发了车。
来听课?知道是纪景年的课,所以来听的?她暗忖,又觉得这个苏小果没什么威胁力,放了心。
“无期。”顾凉辰沉重地说了句,回答他的问题,这是他们之前研究过的最好的结果,但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尽力而为了,就没什么遗憾了。开心点!”纪景年腾出一只手,拍了下她的肩膀,“中午想吃什么?”见她有点不开心,柔声问。
“没胃口,想回家睡觉。”她无精打采地说。
纪景年这下紧张起来了,连吃都吸引不了她了,这说明,她真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