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辰双臂抱着纪景年的腰,看着江雨蓉也看着陶文赫,一字一句道。
纪景年这才知道,原来她知道昨晚的事了。
面对她的沉着与从容,他欣慰,心脏在悸动,为她。
“后果,我们无法想象,只知道,会有更多的,像我们这样命苦的人,会被他祸害。所以,恳求你们,继续作证吧,让他早日得到法律的严惩!”她有些激动地说。
只见陶文赫走到角落里,将江雨蓉拉起,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拉进怀里,江雨蓉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怀里,委屈地,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江雨蓉流着眼泪,痛苦地说,身子被陶文赫紧紧抱住,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无能。”陶文赫沉声道。
顾凉辰和纪景年悄悄地出了休息室,“江小姐真可怜。”出了门,她小声道,腰部被纪景年抱住。
“老婆,你真好。”纪景年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她脸一红,“我哪里好!”她红着脸道。
“哪里都好!”他厚着脸皮地说,心脏却不停地悸动着。
“纪老师!我现在才后怕起来,怕你昨晚真出事了!这帮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被赶尽杀绝啊!”顾凉辰激动地说,担心纪景年的安危。
这时,休庭即将结束,戴着手铐的纪敏洪被法警带过来,朝法庭里走去,“纪敏洪!你还是不是人啊!他是你的儿子!”顾凉辰没忍住,冲那禽兽不如的纪敏洪大吼。
纪景年拍了下她的肩膀,双眼狠戾地瞪着纪敏洪,纪敏洪的视线与他相对。
“纪敏洪,我一定不会让你逃了的!”纪景年狠戾道,纪敏洪睨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狡猾的笑。
“禽兽!畜生!”顾凉辰也看到了纪敏洪那狡猾的笑,厉声嘶吼。
“别喊了。”纪景年拉住她,捧着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一会儿我出庭。”他低声说了句,两人额头对着额头,抵在一起。
“我现在,其实只担心你的安危!”顾凉辰看着他,柔声地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以后都不会再有事的。”纪景年乐观地说,此时,钱勇骏和钱成走了过来,见到他们,点头打招呼。
“钱叔!”纪景年会意钱勇骏那歉意的目光,大概清楚是怎么回事。
“阿景!”钱成冲他微笑着招呼。
“敢问钱叔,您在你的当事人辩护的时候,还有没有道德底线?”纪景年不客气地指责。
“阿景,我只问我该问的问题,不遗余力地为当事人辩护,这也是我身为律师该有的职责!”钱成笑着说道,一副泰然自若的样。
可这在顾凉辰看来,是圆滑,是老谋深算。
“法外有情!也请您尊重一下证人的感受!”顾凉辰冲着钱成的背影,大声地吼。
钱成头也不回地向前,钱勇骏转过身,看了他们一眼。
“纪老师,你说,他这样的律师,真的算是成功的律师吗?”顾凉辰疑惑地问,纪景年看着她,摇摇头,“你说得对,法外有情,他这样不顾证人感受的律师,算不上成功的律师!只是为了达目的,不择手段,最后说不定会知法犯法……”纪景年对她微笑着教导。
小丫头的思想觉悟越来越高了。
“没错,他已经开始走偏路了,江小姐明明被还说她是神经有问题。”顾凉辰说道。
纪景年出庭作证,面对钱成的刁难性问题,他对答如流,并且小心谨慎,不让对方抓到一点把柄和漏洞。
并且,公诉人也向法庭陈述了昨晚21点20分,纪景年发生的意外,提供了那名被打伤的匪徒的证词。
第二次庭审结束,以目前的形势来说,纪敏洪不可能被判无罪。
顾凉辰和纪景年是坐法院的警车回家的,有警察在他们家周围,保护着他们。
刚到家,艾雯儿抱着小卿卿出来。她不放心,打算以后每天留在这保护他们,直到庭审结束。
“哥”
纪景年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别多问,怕母亲担心。
“都别瞒着我了,警察在附近监视一上午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艾香连忙道,纪景年和顾凉辰相互看了眼。
纪景年说出了昨晚的实情,让大家之后出门要小心。
“这个老不死的!”艾香对纪敏洪恨之入骨!
“又是师父救了你啊”艾雯儿问,眉心微皱,想起昨晚自己差点被唐司漠在车里占了便宜,被方岩抓个正着的窘境,有种想钻地洞的感觉。
纪景年点头,然后不悦地瞪着艾雯儿,“你跟唐司漠藕断丝连的是怎么回事?!”
“谁跟他藕断丝连了?!是他对我纠缠不清!”艾雯儿激动地说。
“那最好!”纪景年冷硬道,站起身,抱着女儿上楼。
“雯儿,你别生他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