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给你带好吃的了吗?”云乔问。
席文湛摇摇头:“上次跟同学踢球,我摔一跤时候磕到了石子,这里一个大包……”
他把脑袋凑过来,指给云乔看。
已经消肿,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敢说,怕妈以后不准我踢球。我偷偷吸了口气,林老师就注意到了,她去厨房帮我要了个熟鸡蛋,让我剥了壳滚一滚。”席文湛说。云乔:“她很关心你。”
“后来她又问了我两次,直到消肿她才不问。姐,林老师把我的事记在心上。”席文湛道。
云乔听了,很是感触。
不管真心假意,林榭的确是在人际关系上很卖力气。
摸准每个人的性格,然后对他们分别加以关心,让自己很讨喜。
但这些都不是她脚踩两条船的理由。
她趋炎附势,可以;但她一边勾搭席家六少,又要和李泓订婚,这不行。
云乔一个人在家里发愁,不知如何把这件事告诉李泓。
她去了趟钱公馆。
钱婶正在织毛衣。
她手里是灰色毛线,织出来的毛衣很大,肯定是给钱昌平的。
“您还自己织?现在有得买。”云乔道。
“买的不保暖。”钱婶道,“也不是很合身,你钱叔的肩膀宽,买来的总有这儿、那儿不适合。”
云乔抿唇笑。
钱婶问她何事。
她犹豫了下,没说出林榭的秘密,只是委婉问钱婶,如何提醒一个恋爱中的男人,他的另一半可能有事隐瞒他。
“这个人性格固执吗?”钱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