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兰廷开车回到了席公馆。
除了席荣,其他三名随从都在。见他怀里的女人,几个人齐齐变脸。
席兰廷:“准备凉水,越凉越好。再去冰窖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冰,有多少拿多少来。”
随从三人听了他的话,分头行动,没有半分迟疑,也不询问缘故。
席兰廷将云乔暂时放在沙发里。
云乔浑身滚烫,皮肤、呼吸,都灼人,有种快要燃烧起来的错觉。
席兰廷仔细检查了她,发现她是把胸针的尖头刺入了自己左手大拇指里,弄得鲜血到处都是。
席兰廷替她拔出胸针的时候,她在昏迷中痉挛了下,应该是很疼。
除此之外,她身上并没有其他外伤。
昏迷不是因为被下药,也不是因为胸针,而是她给自己救治时候没有掌握好分寸,用力过头了。
她那时候,肯定很害怕。
席兰廷想到此处,胸前里一团冰在用力冲撞,又冷,又难受。
“七爷,水放好了。冰窖里还剩下一点冰,也放到了浴缸。”席长安在门口说。
席兰廷颔首。
把云乔抱到了浴缸,脱了外面的风氅,没有动她的旗袍。虽然他知道,她旗袍里面还有衬裙。
水温太低,云乔似乎又痉挛了下。
席兰廷站在旁边,看了半天才知道她早已醒了。不是什么痉挛,是水太冷冻了她一个激灵。
她很无力,别说四肢这会儿动不了,谁都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单说她的表情,她连睁开眼皮都费劲。
看到了席兰廷,她似乎很安心,重新阖眼。
她不能动,但薄薄眼皮之下的眼球在快速转动着,她还是有满心的话要说。
席兰廷对她道:“你先泡着,一会儿体温降下去了就没事。”
这等高温,是身体对药物起了抵御,自发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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