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捷报传出,到现在,也就两三个时辰时间,可是,让人觉得过了很久一般。
“娘娘,您用点参汤吧,午膳都没有用,身子要紧!” 宋麽麽小心的端了汤盅上前劝慰。
“本宫吃不下!”摆摆手,皇后铁青着脸“宁王去哪儿了,就说本宫凤体欠安,宣他前来!”
“娘娘,此事不可着急!” 宋麽麽朝身边准备传话的内侍摇摇头:“娘娘,事情成什么样还不知道,这会儿,该避一避嫌!”
“还能成什么样?”皇后豁的起身,在寝宫内急走几步:“花了这么大的血本,连黑衣卫都损失过半,却还是落了个空! 都不知道,哥哥他们在干什么,还有宁王,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事前就没得到半点消息?捷报,捷报都送进来了,我们还蒙在鼓里!”
“娘娘,宫外,有左相和宁王安排。宫内凡事,可都靠着主子您呐,您可得多多保重!”宋麽麽轻轻的放下汤盅,垂手低语:“特别是现在,各宫各院可都在看着您,可别中了别人的圈套,让人钻了空子!”
“宋麽麽,你是老人儿了,你说说,他就那么命大?还有那个贱人,见她比见本宫还难,你说说,皇上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不仅自己,还有别人,一次次的下手,居然都能幸运的逃脱,生了三头六臂,还是真的就是个祸害?都说好人命不长,祸害千年在,这母子俩,活着一天,就让自己心里堵塞一天。
“娘娘慎言!”宋麽麽紧张的阻止。
“怕什么?本宫就不信,她们的手脚能长到坤宁宫来了!这些年,是不是本宫太仁慈了?”是的,早该对那人下手了!静思院的时候,以为再不会有翻身那一天,且缺衣少食的,哪天就去见了阎王,省得自己脏了手。却不想,居然枯木逢春,不过,皇上也只是封了昭仪,据敬事房传来的消息,一直不曾恩宠。昭阳殿也是冷宫一般,内不能出,外不能入,看似惩诫,更多的是变相的保护。身为后宫之主都无从下手,更不要说那些阿猫阿狗。如今,捷报传来,班师回朝,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再一步步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攀爬,直到、、、、
“不行,麽麽,得想想办法!”越想越后怕,皇后决定再次铤而走险。
“娘娘,三思啊!”站在风端浪口尖,这时候还要主动出击,岂不是太危险了。
“想办法让哥哥来一趟坤宁宫!”皇后咬咬牙,一不做,二不休,这事,干了!
“启禀皇后娘娘,左相夫人听闻娘娘凤体欠安,带了老山参前来看望!”门外,小内侍通报。
凤体欠安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坤宁宫,左相夫人就看望来了,皇后和宋麽麽心领神会。
“宣!”转身,她躺在了床上,宋麽麽端了还有几分余热的参汤伺立在床侧。
“臣妇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左相夫人,年过五旬,保养得体,略显富贵,一进屋,就跪地请安。
“本宫也只是偶感不适,有劳嫂子了,宋麽麽,给左相夫人看座!”悠悠转身,以探究的眼神盯着左相夫人。
“娘娘要保重凤体,左相才能安心!”夫人朝皇后点点头,小心侧坐。
“嫂子难得进宫一趟,就陪本宫聊聊天吧!”不用说,都知道哥哥有要事相商,随即示意道。
宋麽麽心领神会,躬身退下,一群小内侍、宫女随着鱼贯而出。
“说吧,哥哥准备怎么办?”见人都走光了,皇后也不装了,半起身问道。
“回娘娘,左相担心娘娘的凤体,同时,也操心宁王的终身大事。”眼前的女人,是一国之母,自己虽占着嫂子的名份,却不敢有半点不恭,唯恐让她记恨了去。宁王和女儿璧儿情愿相通,自己也乐得成全。可是,左相一直说不是时候!眼下,却遣了自己前来说宁王的终身大事。
“哥哥不是一直都怕皇上忌惮吗?要我说,早几年就将璧儿指给了宇儿,如今怕是连皇孙都抱上了!”皇后有些意外,一直知道那俩孩子情投意合,自从璧儿及笄后,自己主动多次提起,宇儿封为宁王前也向她求过。一拖再拖,却在这么重要的关头要办此事?
“左相的意思,是右相黄家九小姐娴淑貌美,与宁王天设地造的一对!”左相夫人心下酸涩不已,都不知道,璧儿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身为权贵人家,说是富贵滔天,却连婚姻都不能自主。
“什么?右相黄家九小姐?”此一惊,非同小可。皇后直接从床上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