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记模仿那一排排竹屋,却学了个三不像,正在心烦之际,又听得临江茗出了新品种,连茶叶都是香的。
秦老板仰天长叹,天不佑我!
不只锦记,许多想要学临江、茗满堂红的人,哪怕眼睛红得不行,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杨家的四姑娘,一个农村孩子,斗得过她的人,怕少之又少。又或多或少的听到了许四的一些传言,文斗武斗都有败了的先例,谁还上赶着去送死?
暂时停下折腾脚步杨子千,终于有空去了邱家。
将上次的莲花工艺品的手工费一百两银子交到了邱娟手上。
“哪能这么多?”邱娟吓了一大跳,这小姑子出手可真大方。
“我说值就值,邱姐姐,你别嫌多,年底进我们杨家门,家里正计划着修大房子了,再多的嫁妆也是摆得下的。比如那什么六十四抬,七十二抬的也放得下!”杨子千乐呵呵的开着玩笑。
一说起婚嫁,邱娟就脸红心跳。
“之前娘也问过我的意思,说家底子薄,头两年又遇着了灾害,这嫁妆?”邱娟咬着嘴唇,她还真怕杨家嫌弃少。
“说笑呢,哪能当真。这嫁妆就是个意思而已,都是给别人看的,我们家也是小户农家,哪来那么多讲究。”杨子千听了她的担忧,忙开解道。突又想起,这么山高路远的,走都得走一两天的路,新嫁娘脚不能沾地,坡坡坎坎的,抬轿也麻烦。抬人都难,挑抬嫁妆更是个难事。不如,就在县里完婚算了。
“对了,说起,这完婚的事,不如,在县里办婚礼算了!”杨子千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左右不过是走一个形式,何必整得人仰马翻的呢。累了自己给别人看,这样的婚礼实在没必要。
邱娟倒没意见:“你们看怎么好就怎么办吧!”
“反正,李家寨子也没亲戚朋友,到时把娘他们都接到城里,三朝回门后再一起回李家寨子,这样省事多了!”杨子千一个小姑娘,把两家人的主都做了,自顾自的边打算边说。
邱柱子回家听女儿说起,倒也没意见。
“照我说,娟成亲后就住在县里更好!”夜里,文氏越想越美,离娘家近,她时不时的也可以去瞧上一眼,照应一下。
“你可别再东想西想的,娟儿进了杨家门,是杨家大媳妇,老大都在家里务农,她就得去伺候翁婆,善待弟妹,哪能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成心不让孩子过舒心日子是吧!”邱柱子一听,就板着脸训人。
“行了,行了,我也就是口头说说,心里想想,再说了,哪能我就能做主了?我说得话当放屁呢,还不如杨家那个小姑娘说话顶事!”文氏丢了面子不要紧,心里就感觉到不舒服。
“看看你,你拿什么跟人家小姑娘比,你没见着,那临江茗,那满堂红,哪一样不是她在费心,你,别说你,就是河包县里的大老板,敢跟她比的人也没有两个。”邱柱子越说越火起,这女人的心,海底针,说变就变。
“你这是嫌弃我不能干了?”文氏吵不赢了,就耍赖。
“不跟你说了!”邱柱子一个翻身,面朝墙壁,任由文氏唠叨,再不说一句话。
文氏念了好一会儿,见没人应答,仔细听时,却只听到了阵阵鼾声!
“行了,行了,大家静一静!”李家寨子里,李姓族人,叽叽喳喳,一人一个主意,吵成了一窝粥。里正手上拿着长长的的水烟杆,重重的敲在桌上,大声喊道。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朝里正看去。
“今天召集大家过来的目的,想必都清楚了”看向众人,一代不如一代,真是代代穷辈辈怂,这李家寨子,怕要败在这些小子手上了。
“老大没来?”里正望着一个方向问道。
“回叔叔,大哥还是不能下床,说话也只听得清面前几句,后面再说什么,大家都听不懂,所以,就我们两兄弟过来了!”年约三十的男子恭敬的回答道。他眼中的大哥不是谁,正是中风瘫痪在床的李老爷,在李姓族人的眼中,曾经是一个一言九鼎,威震四方的人物,哪曾想,得罪了蛇精,没收命都是好的。
“唉,原本,我们李家就指望着你们那一房人有出息,现在倒好,连你大哥都倒下了,你们也开始走下坡路了,地都卖了十多亩了。这以后,再不准卖地,要卖,也不能卖给杨老二,还有,精心伺候着你大哥,看能不能有所好转!”里正叹息,一一交待道。
“叔叔教训的是!”男子低头应答。
“叔叔,那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杨家折腾修房造屋?”另一方,有一年约四十的男子站起来问道。
“那肯定不行,再怎么说,这是李家寨子,哪能由着杨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一个佃户人家,还不把我李家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