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大雪纷飞,刺骨冰冷的寒风如同鬼哭神嚎呼呼地吹。
乱城的街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行走,行驶的马车也不多见,看似荒凉的一座大城,殊不知大家都挤在大茶肆里取暖听书。
突然“啪——”的一声,听书茶肆里的拍案木响声打破了风雪中的冷清。
接着,里面传出说书先生的声音:“今日,我要给大家说的是一个恶人的故事。在说之前,我想问问大家可知谁是当今世上最大的恶人?”
听书的人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人,有人立刻喊道:“花司桐。”
“不错,此人就是荒城的城主花司桐。”说书先生说到花司桐,脸上露出掩藏不住的愤怒,而他激昂的语气更是将所有人的情绪都带动起来:“这个女人不过是花信年华的年纪,却坏事做尽,罪行擢发难数,甚至丧尽天良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提到花司桐,大家也不听说书先生说书了,自顾跟身边的人聊起花司桐这个恶毒的女人。
“我听说花司桐自小就心思歹毒,为得到城主之位不惜对同母异父的姐妹痛下杀手,她的两个妹妹和两个弟弟都是死在她的手里。”
“何止是她的弟弟妹妹都死在她的手中,就连城主府内的婢女和仆人被她活活折磨至死。城中的百姓们经常看到有尸体被抬出府外扔到了乱葬岗,每个人的死状是惨不忍睹,被砍断手脚都是轻的,大部份尸体都是被开膛破肚,手段极其残忍,大家都说这是花司桐做的。”
“城主府的婢女和仆人已经算好命的,至少在死之前能吃饱穿暖。可怜的是荒城的百姓们,他们常年食不果腹,每天都勒紧裤腰带讨生活,日子过得够苦的,可花司桐还不忘剥削他们手里仅有的粮食,令许多百姓给活活饿死。那些刚出生没有多少天就被活生生饿死的婴孩更可怜,他们不过是刚出生的孩子,何错之有?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们?”
“她所做的伤天害理之事可远远不止这些事情。”有位客人说到这里时,神色悲愤,甚至激动到眼眶都红了:“花司桐就是一个连畜生都不如的恶女人。”
有人气愤拍桌:“她就是一个毒妇。”
“不止是毒妇,还是一个大魔头,老子要祝她不得好死。”
“对,祝她不得好死。”大家是越骂情绪越激动:“花司桐要是不死,天理难容。”
说书先生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大家安静,请大家安静听老夫一言。”
大家渐渐停下骂声看向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轻咳一声:“其实我们说的大魔头花司桐早在月前就被她的亲姐姐花司月废去修为,挂在荒城的城门口外。荒城的百姓需每人每天鞭打她一鞭子,吐她一口口水方能进出荒城。当时荒城的百姓是排着队抽她鞭子。可是大魔头因为失去修为变成普通人,撑不过三天的时间就断气了。当时的她被打得皮开肉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地方,其中一部份头发更是连带头皮被扯下来。可是大家还不愿意放过她,最后拿她的尸体去喂饿了几天几夜的野狗,可以说她死后连个葬身之地都没有。”
“好,死得好。”
仿佛是说书先生杀掉大魔头似的,大家又是鼓掌,又是扔铜板打赏。
说书先生笑得合不拢嘴,今日只说了几句话就得比往日还要多好几倍的赏钱,要是每天都这么多赏钱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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