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血色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握住灵枫那双不太好看，化形为枯木泛着浓郁黑色煞气的手。
“灵枫，三思而后行。”
低哑陌生男人嗓音，在耳边清晰响起。
灵枫身形微顿，缓缓回头。
“是你！”
她眸中闪过诧异，嗓音透着不可思议。
站在灵枫身后的男人，一袭墨发披散在身后，精致冰冷容颜毫无情绪可言。
对于这人，灵枫是认识的。
数百年前，她前往京城与书生在一起，偶接触过些许权贵。
而眼前男人，正是朝堂中新起的帝王跟前第一红人，对方短短时间依仗帝恩，成为权倾朝野的佞臣。
灵枫记得她被公主杀死时，这人还是身处皇权中心，被文武百官乃至京城各大世家巴结的对象。
“灵姑娘，数百年未见，你竟还记得我。”
男人松开灵枫的手，毫无表情俊美容颜，展露出淡淡笑意。
这一笑，倾城妖孽魅惑众生。
灵枫脸上诧异收敛，神情肃穆警惕，眉目轻轻拧起。
她能察觉到，男人与她竟是同类，皆是精怪。
对方修为，也很有可能在她之上。
世间精怪皮囊多出众妖媚，且不分男女。
灵枫之前因见到对方过于诧异，竟然没察觉出他修为深浅。
此时再去探寻，根本探不出他的深浅。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对方修为在她之上。
男人缓缓开口，语气温和：“你修行数百年不易，没必要把得来不易的道行葬送在一个畜生身上，若是你真想要杀他，我愿为你代劳。”
灵枫突然想起，秦阮离去前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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