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也道,“关内侯其人心思深重,常年深居南疆,看似恭顺朝廷,可我有密报曾言其私下里组建了一支不小的私军。”
宣凌看着舆图,说道,“听说南疆海祸甚少。“
郑玲芳讶异,“南方竟无水寇?”
宣凌摇了摇头,“并不是没有海盗水寇,而是这些人似乎皆归服了关内侯。”
其余几人皆是脸色一变。
随后再次议论起来。
封宬站在舆图前,静静地听着。
忽然,门外,王福悄悄地探了个身子。
守着的赵一瞧见,问:“怎么了?”
王福忙低声说了一句。
赵一一听,立刻走到殿内,在封宬耳边低声道,“殿下,云先生今日听戏,偶遇关内侯。如今关内侯与云先生往平康坊的宅子去了。”
封宬当即抬头,朝四周看了眼,微微蹙眉。
方远离得最近,听到赵一的话,便道,“殿下,如何遏制南疆之势一时也商讨不出一个仔细章程,请容学生回去后再细细研究。”
旁边几人一听,立马也看出这是封宬另外有事儿了,纷纷附和。
封宬点头,命人将舆图收起来,一边对魏瑾和宣凌道,“关内侯多年不曾入京,此番却独身前来,想来京中必有其不得不现身图谋之事。劳烦国公爷与世子,暗中调查一番。”
魏瑾与宣凌对视一眼,齐齐抱拳,“谨遵太子吩咐。”
封宬点点头,待众人离开后,便转身准备前往东宫,谁知,刚出了嘉福门,就见王鹤领着两个内侍,笑眯眯地走过来。
跪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陛下宣召。”
封宬朝城门处看了眼,对赵一微颔首。
赵一抱手,退开离去。
……
平康坊内。
关内侯看着眼前这普普通通的朱色木门,再看两边寂静的街道,白日里过分安静的平康坊,愈发凸显此处的幽深空远。
露出几分意外,也不掩饰,笑道,“太子妃娘娘所居之处,倒是寻常。”
赵五在后头笑了下,心道,待会儿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寻常’两字。
云落落也没在意,走到门前,苏青刚要去推门。
“嘎吱!”
门忽然从里头被打开。
四喜抱着头扑了出来,大叫,“不要打啦!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拿石子儿砸那胖子,啊啊啊……”
一头撞到了关内侯的肚子上。
关内侯就见。
一群上下翻飞的……纸人,围着一个约莫八、九岁年纪的小内侍在使劲地打。
分明没有面孔五官,可一个个似乎气得很。
有个拳头大的,怼着四喜的脑瓜子就‘砰’一下!
四喜惨叫一声,抓着关内侯的衣服就往头上盖。
“放肆!”
后头的随从呵斥了一声,“还不速速松手!休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