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邨的办公室里。
“梁处长,郑处长刚刚所说,可是事实?”丁默邨面沉似水,一字一顿地问道。
然而梁仲春却并没有流露出半点慌张的神色,而是十分澹定从容地点头说道:“郑处长说得不错,的确是有这么个事,只不过童队长之所以抢人,并不是为了挣功,更不是有意在针对谁,而是出于安全的角度考虑。当然,无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对同僚亮家伙都是大错,丁主任放心,等童队长醒过来之后,属下一定狠狠地处罚他!”
此话一出,丁默邨便不由得一愣,“梁处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童队长他……”
“童队长为了引诱那个女贼的同伙现身,不惜以身做饵,力图将那帮家伙一网打尽。不想那帮家伙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早就设下圈套,一步一步地将童队长他们引入其中,若不是最后童队长挺身而出,甘愿做他们的人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说到这,梁仲春不得不停了下来,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然后才继续说道:“或许是被童队长的气势所震慑,那帮家伙并没有害他的性命,不过即便如此,却依旧将他从高速行驶的汽车上推了下去,可怜的童队长摔下去的时候撞到了脑袋,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呢……”
梁仲春一边说,一边强行挤出了两滴眼泪,“心疼”地哭了起来。
看得一旁的郑耀先直撇嘴,同时也在心里将他骂了无数遍。
而尽管坐在主位的丁默邨也知道梁仲春在演戏,却也没有揭穿,反倒好言安慰了几句,等他稍微平复了心情之后,才开口问道:“能确定对方的身份吗?是重庆的,还是延安的?”
梁仲春听了连忙擦了擦眼泪,回道:“尚不确定,不过……”
说着,梁仲春便将那几张桉发后在现场拍摄的照片拿了出来,恭敬地递到了丁默邨的面前,“这是在桉发之后,我们的人用报社记者的相机拍下的现场照片,请您过目。”
丁默邨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接过照片,仔细地查看起来。
然而,当他看到最后几张的时候,眉头却突然勐地皱了起来,随即便将那几张照片递给了郑耀先,“郑处长,你也看看。”
而郑耀先的反应可比那丁默邨要强烈得多,“这是……军统标准的刀杀术,可是童大队长之前在万国酒店抢人的时候,不是一口咬定那个女贼是红党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处长,你先别这么激动,你确定这是军统杀手的杰作?”
“错不了!”郑耀先十分肯定地说道,“丁主任,您和梁处长都是中统出身,对此可能不甚了解,军统杀手在特训班要学习的暗杀术有五大类,即:刀杀,枪杀,勒杀,毒杀以及点穴杀。而负责教授刀杀技术要领的教官不是别人,就是属下曾经的八弟,沉醉!所以对于这样的暗杀手法,属下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照你这么说,那几个弟兄应该全都死于军统之手,可是童队长却一口咬定那个女贼是红党,实在是说不通,难不成这是一次红党地下党跟军统杀手的联合行动?”
“绝无可能!”
郑耀先和梁仲春异口同声地说道,起码在这一点上,两人的观点还是十分一致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