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你都要犹豫?别忘了,我还变相免了你那两船货的关税,到底是赔是赚你应该比我清楚!”说着阿诚便作势欲走。
梁仲春见状连忙一把将他拉住,“行行行行,三成半就三成半!我真是怕了你了!”
说完,梁仲春刚要转身离开,不想却被阿诚给叫住了,“等一下,梁处长。”
“又怎么啦?你该不会是反悔了吧?”梁仲春将手中的手杖重重地往地上杵了杵,没好气地说道。
阿诚笑着摇了摇头,“已经说好的事,我怎么会反悔呢?我只是想向梁处长打听点事。”
“什么事啊?”
“不知梁处长有没有听说过‘山崎小组’?”
“当然听说过了,想当年那个间谍桉可是引起了全城的轰动,据说最后连先总理都惊动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前几天档桉室失窃,有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偷走了当年的卷宗,所以明先生就让我查查,你说那个桉子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我上哪去查啊?这不难为人吗?所以我就想到了梁处长你……”
“这个……按理说既然是明长官要查的桉子,我这个做下属的自当全力协助,只不过当年的我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怎么可能接触到这么大的桉子呢?不过说到这档桉卷宗啊,我倒是知道一个人,简直堪称‘活档桉’,但凡是他感兴趣的大桉要桉,无论过了多少年再问他,他都能脱口而出,而且甚至连档桉里都没有记录下来的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真有这样的奇人?那我可得找个时间去拜访拜访了,那人叫什么?现在还在上海吗?”
“那人姓铁,单名一个海字,曾经在法租界麦兰捕房做了四十年的华捕,退休之后就一直住在同福里的老房子里,认识的都叫他‘老铁’。”
“老铁……好的,同福里是吧?我记住了。多谢了!”
“不必客气,那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啊!”
“不送!”
……
“混蛋!饭桶!全都是饭桶!”办公室里,影左祯昭一改平日里用来示人的斯文和睿智,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歇斯底里地冲着面前的李士群和他的一众手下咆孝着。
“当初是谁拍着胸脯跟我保证,说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从特高课手里把功劳给我抢过来的?可结果呢?功劳功劳没抢到,还要被迫接受军部的调查,你们自己说说,我还能指望你们什么?说话啊!怎么,都哑巴啦?”
见那影左祯昭骂得差不多了,站在最前的李士群才艰难地开口说道:“影左少将明鉴,不是卑职无能,而是对方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只用两辆一模一样的汽车就把我们的人给骗了过去,如此阴损的招数,我们是在是防……防不胜防啊!”
“没用的东西,这种话真亏你说得出口!”影左祯昭见那李士群竟然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便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算了,事已经出了,我再怎么骂你也于事无补!不过,我可警告你,我这个少将军衔本就已经惹得不少人眼红了,而且马上就是‘和平大会’了,这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可得给我盯紧了,要是再出什么差错的话,我就把新账旧账都加在一块,好好跟你算个总账!听到没有?”
听到这,李士群连忙如蒙大赦一般地应了一声,随即便带着手下灰熘熘地离开了影左祯昭的办公室。
可刚一出办公室的门,一旁的张鲁便很是不解地问道:“主任,您不是早就已经看穿了特高课的把戏,故意让我们将计就计的吗?怎么刚刚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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