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明台才终于回想了起来,“原来是你,我说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闹了半天你不是炊事班的啊?你怎么也跑到这来了,有任务?”
不想那许忠义先是摇了摇头,随即便很是难为情地挠头说道:“其实吧,我这次来,是专门来找明长官你的。”
“找我?找我做什么?”
“那个……大家都是同窗,我就有啥说啥了。”许忠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然后才继续说道,“自打我因为考核成绩未达标,被老师送去息训班之后,我是打算奋发图强来着,可是结果却……好在我平日里跟教官们相处的不错,所以吴副主任就建议我去找我的第一任恩师,也就是现任香港站站长的李惟恭帮忙跟上面说句话,把我从学员部调到班本部去,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此话一出,明台便立刻警觉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会从这里出发,取道香港的?”
那许忠义则嘿嘿一笑,我想办法从后勤那里搞来了两箱美国罐头和五千发训练弹给老师送了过去。
直到这时,明台才终于明白了王天风为什么要这么安排了,闹了半天原来是收了这家伙的好处。
想到这,明台不由得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许忠义连忙从怀里掏出了一只颇有些分量的档桉袋,递到了明台手上,“明长官,这里面有我给恩师的一封信,以及我的全部家当,烦劳明长官将信和金条一并带给他,至于剩下的,就算是兄弟我的一点心意好了。希望明长官能够看在你我同学一场的份上,帮我这个忙,忠义感激不尽。”
“老许,看不出来啊,你在这方面倒是挺有本事的啊!”明台掂了掂手上的档桉袋,略带调侃地说道,“让你去搞情报,做特工还真是太屈才了。成!我答应你了,谁让咱们同学一场呢?”
听到这,许忠义正要开口道谢,却见明台只把档桉袋里的那封信和金条收了起来,剩下的则分文不动地还了回来。
“明长官,你这是……”许忠义很是不解地问道。
不想明台却只是哼了一声,“我之所以愿意帮你作个顺水人情,不为其他,只因为我们之间的同窗之谊。至于你那点家当,还是自己留着慢慢花吧!”
……
与此同时,上海明公馆。
“明台的飞机,现在应该已经起飞了吧?”明楼看了一眼手表,自顾自地说道。
一旁的阿诚也在看了一眼手表之后说道:“重庆那边正在下暴雨,明台的飞机多半应该是晚点了。”
“出师不利啊!”
“或许能给他提个醒,让他明白自己的任务有多艰巨。”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乐观了?”明楼笑道。
阿诚并没有回应,而是兀自倒了一杯红酒,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反问道:“大哥,那个阿强的身份我已经调查得差不多了,是不是差不多该跟他摊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