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蛇听后,停下脚步,指着那个男人说:“他也带走。”
后面的士兵马上朝着那个男人走去。那个男人急了,大叫道:“住手!你们谁敢!我又没犯法!你他妈的……啊啊啊啊!”
一位士兵把枪托狠狠地砸向那个男人的嘴,男人的牙齿一下子被砸的七零八落,满口鲜血,不由得痛呼出声。
那个士兵又把枪口从残破的牙齿间插了进去,堵住了那个男人的叫声。
男人眼珠急转,看向四周,想要周围有什么人可以救他。
但是周围无论是乘客还是工作人员幸灾乐祸地看着,或者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押送路上,盘蛇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那个亚陆女子,女子身后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再身后就是两个士兵摁着男人的肩膀。
一行人来到一间空的休息室里,盘蛇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女子被押送到房间的角落,男子被带到盘蛇面前站着。
“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吗?”盘蛇脸色冰冷地对眼前的男人说。
“不……不知道。”经过刚才的粗暴对待,男人的态度明显屈服了,唯唯诺诺不敢抬头。
盘蛇说道:“你说你是律师,那你记得宪法第三章第四小节吧,背出来听听。”
“对皇帝本人或皇室直属成员进行造谣、诽谤、侮辱,涉及到皇室内部以及帝国和谐的言论,以失敬罪处理,情节严重者以叛国罪处理。”
男人结结巴巴地背着,心里出现了一个危险的猜想,“您是……皇室成员?”
“嗯,再加上扰乱秩序、影响帝国安全执法的罪名,你也应该知道帝国安全执法人员在执法过程中受到阻挠时候的程序吧。”盘蛇淡淡的说。
“不顾评估……当场执行。”
男人颤颤巍巍地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皇室啊!我不知情啊!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首先,‘不知者无罪’只是一个华州的俗语,我们帝国的律法里可没有这个。”
“其次,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
盘蛇没有看他,而是自顾自地说着,“‘当我斯纳科帝国的律法不存在吗’,这是你刚刚说的,你还记得吗?”
“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啊,不愧是律师呢。”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盘蛇抬起头,看向男子面如死灰的样子,“我的名字是卢克·斯纳科,是当今帝国的第五皇子。
光是你说的‘野种’两个字,就足够我先斩后奏,甚至斩而不奏了。”
男人一下子倒在地上,像是一条被抽走了脊椎的老狗,内心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在死亡了压力下,他好像已经在经历走马灯,看见了生前的许多场景。
从学生时代,到后来的工作,最后娶妻生子,妻子和女儿洋溢的笑脸……
他看着她们的笑脸,突然回过神来,鼓起了勇气,想要让盘蛇给家人带句话。
“在我死之前,您能不能……”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倾倒,就像用手机看电影,结果手机拿倒了一样。
耳边传来了呼呼的风声,好像还有什么东西“滋滋”地响,
有一些液体从自己的脖子上往上流,流过下巴、嘴、鼻子,流到眼睛前,整个世界慢慢变成红色……
盘蛇没有看地上的尸体和在地上滚成倒立的头颅,而拿出一块手帕,尽管手上一尘不染,但他还是擦了擦干净的手掌。
刚刚他在一瞬间,就用自己的手掌把男人的头切开了,就像一个武士出刀般,快得男人甚至发现自己已经死了。
伤口却没有喷出血液,只有一点血珠像是湖面上的气泡一样溅出,发出“滋滋”的声音。
士兵很快就把那具尸体拖走了。
盘蛇招了招手,另一位士兵把角落的女人带了上来。女人看上去并不害怕,而是不断打量着盘蛇。
“我直接问吧。”盘蛇也不拐弯抹角,“你是谁,隶属那个反叛组织?”
“我家那位大人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那个女人没有回答盘蛇的问题,而是自顾自说道:
“皇都或者巴黎作为棋盘都太小了,敢不敢和我在更大的棋盘上下一局?”
盘蛇皱了皱眉。
这是比之前预想的还要更糟糕的情况,原本以为这次的元凶就是律师和狐皮,但是调查后发现白家似乎也有参与。
这就已经够麻烦的了,现在白家是否参与还没确认的情况下,又有第三方介入,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所以,你是一枚‘棋子’咯?”盘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