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难题啊……
年母推开了书房的门端来一盘水果道:“别老窝在书房,真是……也活动活动吧……”
“没心情……”年父托着腮道。
“怎么啦?”年母问道,“胃病犯了?”
“不是……在夫人的精心调养下我的胃病好久没复发过了,都是夫人的功劳啊。”年父弯了弯眼眸笑道。
“就你嘴甜,不过别想转移我注意力啊,快说你怎么了,没准我还能帮帮你呢。”年母放下了果盘道。
“不是……也没什么……就担心诗雅接手公司事务的事……”年父道。
“嗨,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因为诗雅接手公司事务你就这么担心?是担心她做不好呢还是担心员工不服她?”年母问。
“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都担心吧,虽然说诗雅现在做得挺好的但是……”年父欲又止。
“那你还担心什么?你就快要可以享清福啦,我们两老还可以去度一次蜜月不?”年母搭上他的肩膀笑道。
“自然是行的,夫人想去就一定要去。”年父抬头看着温温柔柔的妻子,心底的阴霾消散了大半。
“那不就结啦?”年母笑道,“我想想去哪里好呢……泰国?不要不要……想去看樱花但是好像季节又不对……嗯……”
年父宠溺的看着妻子自己盘算着碎碎念的样子,觉得可爱极了。
陆氏是一定要夺的,既然如此也只能做些手脚先哄骗住诗雅了。
陆琛年那小子……如果不瓜分陆氏真是难解他心头之恨。
毕竟他失在先,让年家、让诗雅丢尽了脸面,他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即使他出了车祸失了忆,也不足以弥补他给诗雅带来的伤害……不,不是弥补,如果是那个陆琛年的话,对于诗雅,他应该是没有什么愧疚感的吧。
“听着,我还是不希望你打陆琛年的主意。”不知道什么时候,年母已经没有在想度蜜月的事了,她盯着他,笑意渐渐消失。
“夫人……”年父怔了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年母抱着手臂道,“我是你妻子。”
“夫人……我着实,着实是咽不下这口气。”年父道。
“诗雅有说过什么吗?她现在很幸福,不是吗?她已经得到了她自己想要的,你为什么非要去破坏呢?”年母道。
“破坏?我没有破坏啊。”年父道,“我想瓜分陆氏和破坏他们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好像并不影响啊,夫人。”
“你自己想想有没有影响吧。”年母道,“你瓜分了陆氏,琛年知道了怎么想?诗雅知道了又怎么想?他会不会迁怒于诗雅?他们两个会不会因此而感情出现问题,你有没有想过?”
年父垂下了眼眸不说话。
“听我的,别动陆氏。”年母道。
“你没接触过这些方面的东西你懂什么?你不要管,我来处理。”年父道,“你出去吧。”
“你别这样。”年母道,“我总觉得如果你动了陆氏……会有不好的后果发生。”
“那只是你不准确的自我判断而已,事实不一定如此。”年父道。
“我说不动你了是吗?”年母叹了口气,“你要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是我丈夫,是年家的顶梁柱。”
“我知道,我知道,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想……让年家变得更强大啊。”年父揉了揉太阳穴道,“你出去吧,我来处理,我会处理的很干净的,你相信我。”
年母看着桌子上那幅凌乱的字,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书房。
年父无声的叹了口气,把那幅字揉皱,扔进了垃圾桶里。
……
法国。郁氏。
叮铃铃。电话响起。
“您好,这里是yu,我是秘书楚锦然,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楚锦然迅速接起电话,礼貌的询问道。
“你好,我是布鲁斯,请帮我切进的线路,我要与他通话。”那边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布鲁斯……布鲁斯?
楚锦然睁大了双眼。
是萨莎的父亲吗?还是她的哥哥?布鲁斯集团的最高权力者?
他打电话来是要兴师问罪了吗?是不是因为萨莎受了委屈回去告了状所以现在人家家人要来讨回公道了?
天呐!
楚锦然惊恐的咽了咽口水,完全忘了该怎么回复,也忘了要帮他切进总裁办公室的座机。
向北好像为了她而得罪了法国著名的珠宝集团——布鲁斯集团的领导者最得宠的小公主!这就相当于得罪了整个布鲁斯集团啊!
怎么办?她就说嘛!忍一时海阔天空,退一步风平浪静,如果她忍忍也就过去了,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和布鲁斯签订了合同,达成了合作了呢!
这下可好,人家都主动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他们得罪了这里的权力者,以后还怎么在法国混下去?他们的公司才刚成立没多久啊!就因为她就要夭折了吗?
(我爱你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