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数不胜数的罪奴齐齐咆哮,怒吼不断,张牙舞爪作势要活撕了他。
这样的场面,哪怕秦阳久经生死,都是感到有些悚然。
孤零零身陷重围,这种处境,简直可怕。
所幸,这群罪奴都被死死地钳制在地面,并不能自如的大范围活动。
否则,此时的秦阳,早就已经被数不胜数的愤怒罪奴淹没了身影。
届时,别说秦阳堪堪登临太虚之境。
即便是跨入了太初之境,只怕都难以杀出这群疯狂的罪奴的重围。
秦阳凭借着超脱之前积攒的丰厚战斗经验,左冲右突,倒是很快压制下了距离最近的几排罪奴。
最近的罪奴被镇压,相隔稍远的,则唯有无能狂怒,并不能对秦阳造成有效地伤害。
因此,秦阳算是脱离了危险。
再加之其他看护使都不敢坐视秦阳这样出事,很快也是再度簇拥上前,分担了其他区域的压力。
但即便如此,秦阳的身上,也还是出现了不少抓痕,咬痕。
浑身上下,也是沾染了大片大片的血迹。
这些血迹,都是罪奴们喷洒出来的。
抓痕和咬痕,也都是罪奴们悍不畏死,视死如归不要命的留下的。
瞥了眼身上并不严重的伤痕,秦阳只觉肺都要气炸了。
心中对窥视者的憎怒,更上一层楼。
这样的局面,不知情的都认为是他造成的。
但作为当事人,秦阳最是清楚,这样的状况完全是窥视者造成的。
若非窥视者几次三番的窥视他,他何至于想要将其揪出来?
若非他想要揪出窥视者,也不会在这片区域死盯这些罪奴。
若非他死盯这群罪奴,引得罪奴们心思惶惶,而心境崩毁,也就不会出现这样暴乱的场面。
因此,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无疑是至今都没有痕迹显露出来的窥视者。
所幸,这样的暴乱场面,并没有波及太过广泛。
更远距离的罪奴们并不了解这边的情况,因此没有贸然跟随骚动。
再加之秦阳与豹妖等看护使们愤怒出手,强势镇压。
暴乱的罪奴们,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
参与暴乱的罪奴,一个个都被打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地匍匐在地。
力量被束缚封锁,伤势无法即刻痊愈,让得牠们短时间内再难掀起大动作。
“呸!一群贱皮子。”
镇压下暴乱,豹妖心有余悸的狠狠唾了口浓痰,以宣泄内心的慌乱。
幸好压制了下来。
否则,波及整座天罚狱。
届时隆通护法出面,都未必保得下牠。
“蠢货!”
唾了罪奴,豹妖又将煞气腾腾的眼神,转向了秦阳。
那张本就凶神恶煞的狰狞面目,此刻更是显得凶狞极了。
那般架势,俨然恨不能将秦阳生吞活剥。
秦阳没说话,只是冷冷地迎视着豹妖。
“今夜的事情,我会向隆通护法如实禀告。届时,少不得去戒律堂告你跟泽润一状。”
所幸,豹妖最终也没动手,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狠话,便是撞开秦阳,离开了这片钳制罪奴的区域。
目送着豹妖含怒离去,秦阳的眼神,也是格外阴鸷起来。
今夜的事情,他俨然是被暗中蛰伏的窥视者摆了一道。
这个贱种,到底意欲何为?
这是在针对自己?
还是在针对泽润?
秦阳冷冷扭头,满腔不忿地扫了一眼东倒西歪,哀嚎不已的罪奴们。
时至今日,他都无法分辨出,窥视者到底是谁。
对方蛰伏之深,超乎想象。
在这样混乱的局面下,都是踪迹不显。
狗东西,真他娘够能忍的……
琢磨不透,秦阳也只有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