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交代，“老夫人今晚上可能会醒，你给我安排个近一点的房间，她醒了就过来找我。”
“好。”
予箐点点头，打开门离开。
院子里的石桌边，三个人见到医师出了门，便凑过来问情况。
“卓绮姑娘，我夫人她情况如何？”古源急忙到她面前。
医师卓绮只是答，“她教我施过两次针，老夫人看起来有所好转，具体恢复到了什么情况，还是问她。”
她对毒不了解，屋里那个才是专家。
见到李长宁，她掏出原琉璃给她的瓶子，询问：“这是什么丹药？”
“她自己制作的解毒丹，你接触过她制作的毒药，吃了这个会安心点。”李长宁道。
既然小妹决定用以毒攻毒的手法来治疗他外祖母，那么负责治疗的医师自然会接触到带毒的药液或者丹丸。
这些接触过的毒素不会轻易散去，若是不及时解毒，日后指不定会致命。
当然，这些解毒丹指不定会被他家小妹恶趣味地取个断肠丧命的毒药名字，然后拿来吓吓人。
“解毒？万一是骗人的怎么办？”素霞顿时紧张起来。
在她过去短短小小的人生里，很多大人都告诉她，屋子里没有出来的女人，长得跟癞蛤蟆似的，还是个罪行罄竹难书的坏蛋。
看着女孩紧张成团子的脸，李长宁轻轻一笑，“素霞妹妹，你觉得哥哥是个好人吗？”
小女孩抬起头，望着他的脸。
跟家主姐姐一样好看得不真实，而且还有些像爷爷和奶奶。
但是那些大人说这个哥哥是淫棍，还说他丢家族的脸。
“不知道。”她顿时迷茫起来。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选。
“依照那些叔叔阿姨告诉你的，你觉得哥哥是坏人吗。”
“嗯。”素霞点了点头。
李长宁继续引导她，“那就你现在来看，你觉得哥哥是个好人吗？”
这一次素霞反而回答得很快，“是好人。”
很温柔，就像家主姐姐一样。
李长宁点出，“这个判断，是你自己判断出来的，不是那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告诉你的。”
“是啊，怎么了？”
“你要相信的，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判断，而不是听那些大人说的话，就认定一切。”
他清楚素霞还是个孩子。
这个年纪容易被人引导，现在有外祖父母在，她自然能稳当地作出判断。但她终究是要长大的，若是长大之后还是受人言语摆布，那只会坏大事。
所以这些话，是他必须要教给她的。
“所以，她真的是好人吗？”
“孰是孰非，还是由你自己感觉。”李长宁摸摸她的头，“你这个年纪，有我们护着，行事大胆点也无妨。”
素霞眨眨眼，似懂非懂。
正说着，就见原琉璃出了门。
“大哥，你外祖母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不过也只是暂时。”她没有行礼就坐下，随后将屋内的情况一一告知。
有了妻子的消息，古源瞬间就竖起了耳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