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黄,成琛身影挺拔,抬头看着三姑家的阳台。
我登时就惊到了,拔腿就朝楼下跑。
一冲出单元楼,只有冷风扑面,枯枝飘零,哪里有成琛的影子?
回头给周子恒去电话,他说成琛还在看守所里,正给律师施压着急要出来,他现在都头疼的紧。
我直觉的得自己的身体虚到一定份儿上了。
可能是天天做梦想成琛,流着鼻血老眼昏花,看到小区里的树,都当成是他了。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纯良最后都琢磨出味儿了,看我大半夜的从卧室冲出去就忍不住道,“姑,要不算了,你换个招儿,袁穷那老登防守做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好,圆光术对他来说可能没用,你总这么流鼻血百分百遭不住,我隔三差五流都觉得体质变差了。”
“不可能没用。”
我鼻孔塞着纸巾出来,回到卧室看着还燃烧的蜡烛,“我这个圆光术属于另辟蹊径之法,相当与照相机,只是远远地给袁穷老巢拍张照,并没有去挑衅招惹袁穷,他根本没法防守。”
“那就说明你术法不到位呗。”
纯良吃着薯片没事人一样卖呆儿,看到我的水碗还弯身凑近看了看,“里面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
“我烧的张君赫的毛发。”
我应了声,推了推他,“你离远点,我还没结束呢,你会干扰到我的气场。”
“今晚你就别看了,那都流……唉呀妈呀!!”
纯良话没等说完,小鼻血就紧跟我的步伐出来了,他忙不迭的捂住鼻子,手里的薯片差点洒了,扭头就朝着洗手间跑去,一边跑还一边骂我,“沈栩栩!就是你传染给我的!!”
我白了他的背影一眼,低头才发现他的鼻血落到我水碗里了,火当时就窜出来了,起身正要去骂他,眼尾一瞄镜子,里面竟然又起了白雾,我不由得坐回去,定睛看了阵,白雾层层散去,一栋建筑外观的就在镜子里浮现了出来——
“君赫楼……”
我呢喃出声,惊讶的看了眼卧室房门,忙不迭的上前关好,再次坐到镜子前面,挤出几滴中指的血又落到水碗里,“借我双眼看清明,袁穷,我要看你何处兴家起,八卦八方,你无处躲藏……”
镜子里的君赫楼愈发的清晰,我心念一颤,它晃了晃就消失了。
心脏砰砰砰狂跳起来,我低头看了看水碗,又神经兮兮的看了看卧室房门。
太阳穴开始一蹦一蹦,顾不得圆光术带给我的惊喜,我起身就去到洗手间。
纯良还在噗嗤噗嗤的洗脸,擦完鼻血的纸巾就仍在一旁,看到我还十分委屈,“姑,我鼻子这毛细血管到底什么时候能好,总这么流鼻血我都虚了!”
“回头姑给你做好吃的补一补。”
我扔下一句,偷摸的拿过他一团擦完鼻血的纸巾,回到卧房锁好门。
按捺着心跳,烧了那团纸巾,用水碗接住,再看,镜子里就跟拉开的幕布——
不光出现了君赫楼,还出现了一条黑漆漆的通道,好像是楼层台阶。
下了两层后,有间黑乎乎的屋子。
周遭泛着绿光,那些绿光好像是荧光灯,一整面墙都是,犹如点着灯的鱼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