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着手机,只觉得心脏被轻轻的一握,苦苦的甜。
挂断电话,手机还给已经处在儿孙绕膝情境中的珍姐。
我回到楼上就去洗了个澡,开机后只有纯良的几通短信息,钟思彤那边倒是意外的安静。
想必她通过袁穷应该知道今晚有大灵帮了我,琢磨了片刻,我给纯良拨了回去,在他的诧异声中聊了很久才挂断,一下聊精神了,翻来覆去的竟然睡不着,脑中回放的都是谢文妤同我说过的成琛种种。
索性起身,我披了件针织衫就去到书房,从柜子里找出装信的木盒子。
坐到地毯上,一封封拆开去看。
即使已经看过好多遍,我还是会跟着自己早年的心境发笑。
从小到大,我还真是不知道尴尬两个字怎么写,完全把信写成了日记。
摩挲着成琛的字体,我笑着靠到书柜,却听到上方的书柜里面发出砰的一记闷响。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柜子里倒了。
循着声源起身看了看,是格子旁的柜门里发出的闷声,伸手拉了下柜把手,锁住的。
实木柜门看不到里面,什么玩意在里面发出的声音?
我挠挠头,打开班桌一旁的抽屉,里面有各个房间和柜门的钥匙,上前试了试,居然一把都打不开这个柜门。
“栩栩小姐,你怎么还没睡?”
我看向睡眼惺忪的珍姐,指了指书架高处的柜门,“珍姐,这个柜子里装的是什么?里面好像有东西倒了,但是钥匙打不开。”
“哦,钥匙可能在小琛那,里面就是一些文件,摞的太多了可能,倒就倒吧,没关系的。”
珍姐揉了揉眼睛,“栩栩小姐,你快去休息吧,天马上就要亮了。”
我哦了声,放好信件的盒子,跟在珍姐身后准备回卧室。
好奇心貌似被勾起来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躺到床上,没多会儿我又坐起来,神经兮兮的打开卧房的门。
长长的走廊幽黑一片,我似受着某种指引,步伐很轻的走到书房门口。
轻轻一推,房门吱呀~打开,窗户居然是开着的,风吹得纱帘簌簌的摇晃。
我尝试着开灯,没有亮,抬脚便去关了窗户,转头就听到砰!的一声,书柜里又发出闷响。
拧着眉再次走到书柜前面,看着上方的雕花柜门,没待我去拉开把手,柜门忽的大开,我踉跄的一退,抬起眼,里面竟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
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呼哧了几口粗气,摸过眼镜戴好,这才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
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进来,我拍了拍额头,奶奶的,做噩梦了!
刷牙洗脸,珍姐敲门唤我出去吃早餐,我应了声,下楼时在书房前停了停。
趁着珍姐在餐厅忙碌,我便进到里面,锁好房门,走到柜门前摘下眼镜,模糊中什么都没看到,气息微聚,我咬破中指,对着眼皮一点,睁开眼再看,依然没有任何异常。
默默地吐出口气,做先生的好奇心就是旺盛,琢磨琢磨就容易胡思乱想被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