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太难掩担忧,“沈小姐,你看上去精气神都特别好,自从你在宴会上离开,再见面我发现你面色很红润,怎么还会流鼻血呢?”
“没事,有点上火。”
瞄到纯良紧张我便不在意的笑笑,手上一挥,隐约间竟然闻到金属的味道,似一股锐利,眼神直接落到那堆蒿草上,“郑太太,里面埋着什么金银器物了吗?”
“沈小姐这都能看出来?”
郑太太惊诧道,“慧娴的墓地里埋了一把婴儿的长命锁,那是慧娴给她儿子特意找的银匠师父制作的,她死后,我就将长命锁和她的衣物一起下葬了。”
儿子?
未婚妻不是么。
我疑惑地看向郑太太,“也就是说,袁穷吃掉吴问的骨血后,将您妹妹慧娴以及吴问的儿子一同都杀害了?”所以郑太太提起袁穷才会恨到咬牙切齿?
“沈小姐,怪我,方才我太激动了,都没有从头同你讲。”
郑太太神色却暗了下去,“慧娴啊,并不是和我有血缘的妹妹,换句话说,如果慧娴是我的亲妹妹,你觉得袁穷会令我活到现在吗?我早就陪葬了。”
她笑的无奈,“慧娴是同我一起长大的姐妹,她小时候家境很好,我们是邻居,她和吴问是指腹为婚,吴问呢,出身亦是富贵,因为身体不好,才会拜沈万通为师,对于他们的故事,我算是个见证人,旁观者吧。”
风轻缓了下来,郑太太也像是陷入了回忆中,“慧娴从小就觉得吴问会是她的丈夫,她是个很活泼单纯的女孩子,每天都会来我家玩,阿姐长,阿姐短,可惜她十几岁时,家里生意破产,一朝穷困潦倒,她是个大小姐,底下还有三个弟弟,最小的才六岁,她只能去工厂做工,三天两头被欺负……”
郑太太看向我,“我那时就劝她,你早点同吴问结婚不就能做少奶奶了?可是她同我讲,吴问将她看做是妹妹,我很生气,就去找吴问,这个人啊,哪里都好,就是这里……”
她敲了敲太阳穴,“耿直到令人头痛,他不开化的,满脑子都是术法啊,修道啊,沈万通越是器重他,吴问对男女之事越是不在意,很伤慧娴的心,我说那不然就解除婚约,慧娴也可以嫁给别人,慧娴又不愿意,她是真心喜欢吴问,能远远的看着吴问就好,所以她顶着未婚妻的头衔,默默陪着吴问。”
深吸了口气,郑太太唇角抽了抽,“后来袁穷吃了吴问的骨血,慧娴崩溃不已,就去找袁穷算账,结果你猜怎么着?”
“被袁穷杀了?”
我问完就发觉不对,若是吴问不接触男女之事,慧娴的儿子哪来的?
难不成……
我对着郑太太的眼,“慧娴被袁穷给……”
“糟蹋了。”
郑太太委婉的道,眼底满是苦涩,“慧娴差点疯了,衣衫不整的跑到我家,求我救她,我气死了,就带着慧娴去警|檫局,结果我们刚出门,就被一台车子给撞了,慧娴没有事,我差一点点就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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