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点呀!!!”
珍姐哭嚎声声,“救命呀!小琛……小琛……”
电话断了。
“喂,珍姐,珍姐?!!”
我急得不行,穿着拖鞋睡衣拿过车钥匙就往外面冲。
纯良大呼小叫的拿过风衣让我穿上,“姑,你别着凉了!!”
天色全黑,雨还哗哗的下着,天际传出隐隐的雷音——
我跑到小区就被雨点淋湿了眼镜,一时间视线模糊,拖鞋底子又滑,脚下突如其来的一绊,双膝登时跪地,掌心拍打着地面的水花都跟着跃起,钝痛一出,纯良扯着我的小臂,“姑!你膝盖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你快去开车!!”
我踉跄的站起来,不知是不是挡了谁的路,车灯从雨帘穿出,晃了我的侧脸,我抬手挡了挡光,稍稍鞠躬道歉,微瘸了几步跑进副驾驶,坐上车搂起裤管看了看膝盖,只是擦伤,问题不大,待纯良启动车子,我拿起手机就继续给珍姐去电话,几声后珍姐终于接了,仍是在哭,“栩栩小姐,你还要多久能到呀!我真的要吓死了!!”
“珍姐,我正在往那边去。”
我尽量保持着冷静,“您别急,我现在帮您叫救护车,成琛不会出事的。”
“救护车我叫了!正在往这边赶,你就不用再叫了!”
珍姐语气急促,“懿儿小姐那边离得太远了,成先生还在住院,心脏病很严重,要是知道小琛出事可怎么得了呀,所以小琛最好还是不要去医院,会让他们担心的,你过来帮我想办法先给他吃点药,家里的药效果还是很好的,只要他不抽搐,就……”
“好好好,您不要着急……”
珍姐慌乱的要命,带动的我都是一阵焦躁,只能不断的去安慰她。
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着急,披散下来的头发都伴着雨水和冷汗紧紧地黏在了脸上。
我扯过车内的纸巾不断的擦,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脸色一定纸张一样的苍白。
好在不是晚高峰,路不堵,到了城中成琛的别墅我仍旧没看到救护车。
珍姐撑着雨伞正站在门口,待到我车子进院她便撑过伞帮我遮雨,“栩栩小姐,哎呀!你怎么……摔了吗?”
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有点狼狈,敞开穿着的风衣,里面是一身粉格子的睡衣,睡裤的膝盖完全脏了,依稀能看出渗透的血迹,棉拖鞋也半湿不湿,“我没关系珍姐,成琛没事了吧!”
“他……你们先进来,进来再说。”
珍姐撑着伞带我进到大厅,紧张的看我道,“他……他已经昏迷了。”
啊?
“昏迷了?!”
大厅灯光透亮,很安静,我朝二楼一看,木棉花的油画依旧显眼,“他在哪里昏迷的?”
“书房。”
珍姐朝着楼上指了指,“我搬不动他……”
“您快催催救护车啊!!”
我抬脚就朝楼上跑去,奔到书房门口,猛地推开了房门,“成……”
刹那间。
安静非常。
成琛着一身藏青色的睡衣,戴着丝边眼镜,人坐在班桌后,对着电脑,手上翻阅着一份文件,耳朵上还别着耳机,正和电脑里的人用英语交流着什么,神态平和而又严谨,视频会议。
见有人唐突的推门而入,他本能的不悦,冷峻着脸一看过来,眸底当即掠过惊讶。
细品品,瞳孔中还有诡异。
活脱脱撞鬼了!
空气僵凝。
我依旧是推开门的样子,即便我眼镜上还有一层薄薄的水雾,依然将书房内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哪怕他是一身睡衣,坐在那仍是姿态文雅,风流蕴藉。
视线微微一转,他班桌上的电脑旁还有一杯咖啡。
显而易见,他啥事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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