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我反应过来就开始推搡,试图坐直身体,成琛未发一语,右手搂着我的肩,左手温热的掌心直接扣住了的头,将我的侧脸摁在他的胸膛,死死的贴着,我咬牙想要分开,奈何他手臂力气惊人,箍着我像是两道绳索,我搪不开,便去扯他的西装衣襟,无声的对博,准确点说,更像一出闹别扭式默剧打架。
没多会儿,我挣的就有些气喘吁吁。
太累了,索性不动了,靠着他慢慢缓着。
成琛全程没有言语,只是在我挣得狠时会拥紧,下颌轻抵着我的头顶,待我消停下来,他也松了几分力,轻着磁腔,“沈叔走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很累,也很辛苦,就让老公抱你休息一会儿,心疼心疼你,好不好。”
鼻腔忽的酸起,我闭上眼,生忍着情绪。
指尖蜷曲着抠入掌心,太过紧绷,手腕还是抬着攥拳的样子。
没在说话,成琛掌心轻抚我脸旁的长发,似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猫,无声的让我放轻松。
我一点点松开了蜷曲的手指,鼻息悄咪咪的汲取着喜欢的香气,小心翼翼的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静。
很安静。
谁都没急着开口。
我闭着眼,不断的让自己去找个由头,找个能心安理得和成琛待在一起的由头。
对于师父的话,我是懂得,通俗来说,如果成琛是地主,他们家有个粮仓,我就是那只老鼠。
在粮仓角落磕出个洞,粮食每一日每一日都从洞口流出。
亦或者成琛背着袋金沙前行,我在他沙袋下面扎个针眼,金沙一点点的流泻。
如果我幸运点,早些起势拿回命格,那这流泻便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缝补住,如果不幸,那就会一直流泻到我死,成琛才算是解脱。
换句话说,我不就跟蚂蟥一样?
吸附着成琛的身体血液,他会稍稍有点疼,但因为他身体好,一时半会儿的,能撑住。
那我就好意思一直吸血?
先前我不知道这些也就罢了,知道了,又怎么能让自己去做没事人?
按下葫芦浮起瓢。
师父对我是一片父母心,颇有点顾得这头,顾不上那头了。